久的老朋友呢。贞与脱鞋与那双皮鞋并排摆下,进屋后,内部的装潢可以说得上是豪华,又不至于太夸张。环顾一圈,他能在房间的一些小摆件里找到家的温馨。
穿过客厅,贞与站在几间敞开的房门前失了方向,回头看向卡尔,对方眯着眼睛随意地抬手给他指了一间房间,自己则走进了那间房间的隔壁。
贞与进去放下行李再出来,心里系挂着卡尔手里的资料。他在卡尔敞得大大的房门上敲了敲,房间里迟迟没有回应。贞与探头望去,卡尔正倒在带着点点污渍的床上,三秒后节奏的呼噜声响起,看来是睡着了。他床头柜子上放着一桶吃完的泡面,只留汤水在辛勤地为房间增味,床上的污渍应该是吃泡面溅上去的红油。还好是在旅店,这要是在家,他会被他妈妈打的吧。外国妈妈打小孩是拿拖鞋还是衣架呢?还是和国内一样有外国版的戒尺?贞与也回到自己房间,蹦上大而软弹的床上。闭着眼抱着枕头,在胡思乱想间不知不觉地把自己催睡着了。今天走了老多的路他也是累了。
等他再从床上支起身子的时候,揉揉眼睛。纸笔轻磨得细微的沙沙声。贞与循着的来处声音走,找到声音的来源,从门口向内望得满墙的书,应该是书房。也是不认床,睡蒙了脑袋,贞与象征性地敲了门就大大方方地走进去了,卡尔湿着头发披着浴袍在书桌上飞速写着什么,几秒钟就是一行字。贞与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不问过就拉开了卡尔对面的转椅,爬了上去坐着,两臂交叠在桌上,头侧放在手臂上,一副乖学生的做派。他半眯着还带着浓浓困意的眼睛,跟着金色的钢笔笔尖一同,用视线在纸上划下一行行飘逸的英文。不过他的眼皮一吊一吊,终是合起来,安静地再次沉入了漆黑无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