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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面行人多，大多都是两两相伴的情侣，路不好走，曲亦也不急，慢慢开着车，看恩爱的恋人从自己的车前经过。

一个年轻女孩手里拿着一只玫瑰，抱着自己男友的手臂，而男友另一手里抱着草莓味爆米花，大概是要去看圣诞节档的情侣电影。

曲亦脸上漾开一层羡慕的笑意，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摸向了胸口的围巾。

刚失声那几年，顾斐盛比任何人都要疼她。

尽管现在好像并不如当初那么热烈了，但七年的感情，就像细水长流的温情，虽然看起来平淡，也经历过冷战和争吵，但……

鹅黄色的围巾还是那么暖和，就像这七年的感情一样，虽然很久很旧了，但依旧温暖。

坚不可摧。

应该吧……

顾斐盛来了短信。

曲亦迫不及待地点开。

[最好的老公：一一，今晚我回家吃饭。]

[曲亦：想吃什么？给你做。]

[最好的老公：红烧排骨，鱼头汤，油焖虾，其他的你看着做。]

[曲亦：好。]

收好手机，曲亦顿时觉得心底那一点点酸楚烟消云散，调转车头，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附近的超市。

好久没跟自己的伴侣过二人世界了，曲亦买完菜，又去花店买了一捧玫瑰花，在花店店员包花的空闲里，定了两张0点档的情侣座电影票。

想着给对方送点什么礼物，曲亦又去了趟商场。一狠心，用自己攒了很久的积蓄，买了一块符合顾斐盛气质的百达翡丽腕表。

回家的路上，曲亦感觉自己心里满满当当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老夫老妻平淡久了，在某一天里忽然找到了当初碰撞在一起的热烈和汹涌。

……

车子路过一处十字路口，前面发生拥堵。

不远处停了两辆警车，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故。

“天哪，出事的好像是个怀孕的孕妇，流了好多血啊……宝宝别看！”前车有个男人走下车，看到惨相后，吓得赶紧钻进车捂住了想要张望的孩子的眼睛。

曲亦太阳穴突突地跳，只思考了一秒就解开安全带，跳下车。

车祸现场已经被紧急拉上隔离条，警员不断疏散人群：“请无关人士不要靠近！”

曲亦试图冲进去，却被警员推开。

还好随身带了医师证，曲亦拿着证交给警员，艰难地比着哑语。

“救护车还没来……行吧，你先进去。”

[谢谢。]曲亦收好医师证，冲进了隔离带。

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触目惊心。

那名孕妇浑身抽搐着，地上已是一片鲜红，警员也不敢随便乱动，只能用布捂住孕妇不断流血的脖子。

布已经被血浸湿，曲亦蹲下身，初步断定这名孕妇已经怀了8个多月的身孕。

[别怕，我会尽力的。]以前在部队做过兼职医疗兵，所以一些紧急施救曲亦也能应付得来。

可是这样的出血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最高阙值，曲亦咬着牙做急救，心里大概也明白，这名怀孕的女人可能已经无力回天了。

原本不停抽搐的孕妇呼吸开始衰竭，身子渐渐安静下来。

曲亦发现她的身下也伴有流血症状，急忙用剪刀剪开他的裤子。

羊水已经破裂，伴有流血症状。

母体已经缺氧，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在不久之后被活活憋死。

可是她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没有手术刀——手术刀是不能随便带出医院的。

倏地，一张血手突然抓住曲亦的手腕。

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孕妇拼尽全力拉住了曲亦。

曲亦听到他说：“求你，我要他活着……”

因为抬头的动作，孕妇脖子处被挤压得喷射出一串血珠，溅了曲亦一脸。

曲亦颤抖着手，无声地恩了一下。

孕妇大概是听到了，朝着曲亦抱歉地笑了笑，头重重地摔回地上，没了声息。

曲亦不敢抬头看，用从警员那里借来的刀，侧切开了孕妇的宫口。

这名孕妇已经死了，无法使力让婴儿通过产道，而现场的东西有限，肚子里的孩子又已经缺氧，她只能将口子切到最大，用最快的速度伸进去，徒手把孩子挖出来。

“小叶……小叶！”一个开着豪车的嫩人发疯似地冲了过来，险些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