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舍给她那种温柔的宠溺。

每当她鼓起勇气想要对方抱抱或者亲亲的时候，顾斐盛偶尔会答应她，但更多的时候都以‘不要这么幼稚了'打发掉她。

久而久之，曲亦也就收住了想要被宠溺的渴望举动，只是偶尔在心里幻想一下。

顾斐盛很快吃完了两盘牛排，意犹未尽地，还特意下去倒了两杯红酒端上来。

争吵过后再冰释前嫌，两人的关系总会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是想要靠近对方的，所以顾斐盛进卧室的时候声音缓和了许多：

“曲亦，喝点？”

偌大的卧室里有些空旷，顾斐盛原本以为曲亦去了别的房间，等把手里的红酒放下后，才发现梳妆台边缘露出的两只小鹿耳。

凑近一看，曲亦小小的一只蜷缩在那里，安静地蹲着看眼前的垃圾桶，软乎乎的小鹿耳朵偶尔动一下。

垃圾桶里，瓶瓶罐罐被砸得支离破碎。

除了已经被倒空的护肤品，还有被掰断的口红、摔碎的粉底液和香水、断了截的眼影盘眼影刷……

顾斐盛表面风轻云淡，但看到这样的曲亦，心里还是微微心虚了一下。

之前他在气头上，回到卧室后就看到曲亦摆放在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一想到曲亦用这些化妆品取悦了一只流口水的死豹子，他怒冲心头，直接暴力地把所有化妆品摔进了垃圾桶里……

虽然这些化妆品看起来也不值几个钱，但顾斐盛清晰地记得，有一次他不小心弄断了白洛的口红，结果白洛心疼得哭了好久，说什么化妆品就是她的宝贝，他重新送了一整盒才勉强把人哄好。

那现在他直接把曲亦的一整套护肤品和化妆品都砸了，后果就……

顾斐盛正头疼于怎么解释的片刻，一直蹲在地上的曲亦缓缓抬起了头，对上了男人躲闪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