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我就说我的储钱罐怎么少钱了,原来是被曲亦偷走,拿去买关东煮吃了!”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们曲家当初是看你可怜,才把你从孤儿院领回来的,你倒好,又偷我们家东西?!”
……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刚开始,曲亦还会尝试辩解,可养父母的偏爱程度已经到了颠倒黑白的地步,所以像往常一样,曲亦只能咬牙忍受养母用竹鞭抽腿的惩罚,眼泪憋着吞回肚子,最后在一片白眼嘲弄和孤独中,一瘸一拐地艰难回到阁楼的房间。
喧嚣了片刻的小房子里很快陷入沉睡,可这种平白无故被污蔑的滋味,并不是多受几次就会习惯,曲亦抱着自己唯一的洋娃娃,又一次失眠了。
夜半三更,小房子的窗户被人用石头砸了好几下。
曲亦阁楼的窗户一连被砸了好几下,她不耐烦,终于推开了窗子。
那个放晚学时纠缠她的小鳄鱼竟然大半夜的不睡觉,甚至偷偷跟她到了家!
她气得跑出家门,本想跟他理论,可到了外面,听到他的第一句却是:“刚刚疼吗?”
“?”曲亦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她小腿的伤。
养母刚刚用鞭子抽她小腿的时候,是一边骂一边抽的,如果这只小鳄鱼一直守在外面,那肯定全都听到了。
“我车里有药。”顾斐盛忽然非常严肃地看向她,“我不太会给人上药,但是我可以试试。”
……
这晚,少女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甚至,像深夜里人生路口的一道光,在她黑到绝望的心里戳开了一道微弱的光束。
午夜零点的街道几乎已经没了人烟气,曲亦红着脸被顾斐盛包扎完小腿的伤口时,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于是车子顺理成章地停到了唯一一家还没关门的小店门口。
“你喜欢吃什么?”顾斐盛问她。
……
“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点的。
少女的动心就在那么一瞬间,曾经多少天都撬不开的小鹿心扉,一不注意,心里就悄悄住了人。
没有荷尔素的干扰,也没有冰冷机器计算出的匹配度,就仅仅是,干干净净的喜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