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盛怎么都没想到,在医院失踪的曲亦,最后竟然会出现在这种不入流的小吃街上。
身边,还跟着一只摇尾求撸的豹系人种。
亏他之前还担心她虚弱的身体,现在看来,完全就是在自作多情!
“跟我回去!”男人走上前,霸道地攥紧曲亦脆弱瘦削的手腕,一眼看到曲亦脖间的新围巾,眼睛狠狠刺痛,伸出手直接粗暴地扯掉。
一股钻心的冷风顺着敞开的衣领灌进去,曲亦只感觉脖子处的伤疤一阵难受,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
“你个老鳄鱼!”
耳边传来小豹子的吼叫声,顾斐盛一转头,迎面看到已经爆发出豹系特征的小豹子不要命地扑了上来。
豹系人种的速度和弹跳天赋都极为过人,原珲加上身体全部重量的奋力一扑,直接把顾斐盛按倒在地。
哄闹的人群慌忙散开,风声里还有幼崽惊吓痛哭的声音。
“师父你快走,这只臭烘烘的老鳄鱼我来对付!”
可年轻的小豹子到底还是敌不过顾斐盛,几个回合下来,原珲的体力逐渐跟不上了,被顾斐盛一脚踹到墙上,身体受到撞击后砸在地面。
“找死。”顾斐盛掸掉裤脚的尘渍,冰冷的眼底透着必杀的死意,一步一步,走近原珲。
彼时的小豹子已经没了刚刚的气势,在顾斐盛眼里,这就是即将丧命的病猫一只。
一道浅浅的阴影倏地映在胸前,顾斐盛停了脚步。
曲亦挡在了他跟小豹子中间。
“让开。”顾斐盛眉头微蹙。
他很讨厌处理杂碎的时候有人打搅。
曲亦站在原地,就这么静静看着顾斐盛,虚弱的身体张开双臂,呈现出单薄而又坚定的保护姿态。
不让。
“师……父……”原珲难受地坐在地上,刚刚顾斐盛下了狠手,他被踹得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站起来。
顾斐盛怒得冲上前一步,坚硬的胸膛抵着曲亦的下巴,居高临下:“曲亦,你真就非要跟我作对?”
“仗着宠爱,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么?”
“宠、爱?”曲亦喉咙用力,声音哑着,眼底静得像睡着的潭水,迷茫,困惑,不解。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感受到名为‘宠爱’的东西了。
明明知道她发烧烧得难受,他却以加班为幌子,去跟那个声音甜美的小三儿翻云覆雨。其实她也好害怕打雷的;
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误会,可他却偏偏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把她的身体弄疼得死去活来,甚至差点失手害死了肚子里的宝宝,最后却反过来质问她是不是外面有人;
还有过去大大小小、无数的数落和不屑……
她已经疲于计较了。
“怎么,除了这两天,以前我对你不好么?”顾斐盛有些心虚地避开视线,单手拨开曲亦。
这只不自量力的小豹子,就算今天不要了他的命,也至少要把他弄残,让他长长记性。
“他是……我的学生。”曲亦再次挡在中间。
一股发狂的嫉妒,倏忽间在顾斐盛心底疯然生长。
男人突然露出金色竖瞳,危险地看向曲亦:“曲亦,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刚刚是不是在跟这死豹子约会?”
“所以那头猪根本不是你的姘头,这头小豹子才是你的心头好!?”
“我想起来了,上次照片上的豹系人种就是他对吧?”
“你跟这死豹子到底背地里弄过多少次了?是不是还怀过他孩子?”
空气中弥漫着三人各自的荷尔素味道,顾斐盛隐约嗅到,这只小豹子身上散发的是阳光味荷尔素。十有八九,跟曲亦的清水味相当匹配。
要知道,高匹配度的荷尔素,是非常容易孕育出孩子的。
嗓子累得再也发不出声音,曲亦用手打出哑语:[他是我学生,仅此而已]
[怎么,你现在是要再把我囚禁一次吗]
夜幕已然拉开,冷风骤然从四面八方刮来,顾斐盛死死盯着曲亦,余光里,看到了曲亦脖子上的疤,丑陋而又深刻。
……
“跟我回去。”他抓上曲亦的手,头也不回,生拉硬拽着往远处走。
原珲小腹被踹得生疼,挣扎着爬起来就想追上去,可他看到曲亦扭过头,对他比了个‘快回家’的手势。
冬夜里刺骨的冷风扎得人骨头疼,小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