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一般,一丁点儿话都讲不出。
“你这头老鳄鱼的嘴巴真脏,多少年没刷牙了?!臭得能把人熏死,师父才不是那样的,她肚子里的宝宝是——唔?!”
顾斐盛又给原珲补了一脚,松开曲亦,白色手套一拳接着一拳捶在原珲脸上。
“这里没你讲话的资格。”白手套的关节处已然被染红,顾斐盛脱下手套,看了眼保镖。
身后的保镖立马会意,钳制住原珲的双臂,用胶带蒙上了原珲的嘴。
“唔!”
“唔唔唔!”
原珲还在试图叫出声,身后的保镖实在受不了,给原珲来了一针。
一秒,两秒,三秒,原珲昏了过去。
“处理干净。”顾斐盛从原珲身上跨过去。
手底下的人心领神会,拖着原珲往外走。
“顾……顾斐盛,呼……呼……”曲亦控制住难受的呼吸,勉强,扯开了脖子上的丝巾。
“你还欠我一条命,你答应过我,会……还给我。”
“现在,我要向你讨回这条命。把活的原珲交还给他哥哥,不准再动他,咳咳……”
顾斐盛惊讶地回头,刚刚虚弱得呼吸都费力的曲亦竟然坐了起来——为了那头小豹子。
顾斐盛眼底闪过一丝恶毒的嫉妒,突然噗嗤一声笑。
“曲亦,你跟我说真的?”
“是你……欠我的。”身体的负担压得曲亦呼吸困难,可又不得不强撑着。
“呵……”顾斐盛双眼微眯。
曲亦脖子上的伤因他而起,所以这些年,不管外面的莺莺燕燕有多惹人喜欢,他最后还是让曲亦稳坐顾夫人的位置。
可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无比珍惜的感情,曲亦竟然这么轻松地就给了这只小豹子。
他嫉妒,嫉妒得发狂!
突然,顾斐盛上前掐住曲亦的脖子,语气刻薄:“好啊,我欠你的,现在还给你。不过这之后,我可就什么都不欠你的了。”
另一手做了个放人的手势,顾斐盛粗鲁地扯掉插在曲亦身体里的管子,将人直接打横抱起。
连夜带回了帝都。
舟车劳顿,糟糕的身体和精神让曲亦在回去的途中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周遭暗无天日。
手微微一动,却发出了铁链声。
“你醒了啊,一一。”
昏暗的灯光亮起,顾斐盛从暗处缓缓起身,仿佛一只匍匐的恶兽。
男人优雅地理了理西装,坐到曲亦身边,伸手,搭在曲亦高高隆起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