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夜,也是黎明伊始。
……
分不清白天黑夜的肮脏地下室内,女人被捆绑在简易的木质椅子上,双手被迫扣在身后,与椅背死死纠缠在一起。
脚上,两只大拇指指甲已经不见,只剩暴露在外的模糊血肉。
凌乱的发丝沾了黏腻的汗渍,卫如萱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不过才被折磨了半天,整个人就已经疼得昏死过去。
一泼去冰的水从头降下,卫如萱瞬间清醒,整个人一哆嗦:“啊……”
发出的尖叫无力又惊恐。
一睁眼,还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顾夫人,早点说,你也少受一点苦。”顾予燊双手交叠,眼神深不见底。
卫如萱浑身颤抖,恐惧早已布满整个眼球,眼前的男人与自己的儿子长得太过相似,可此时此刻,那身上散发出的杀意,也是真真切切的。
“我真恨当时没有再杀你一遍!”
她被这团恐惧断断续续围绕了数月,没想到一切恐惧的源头,都是因为当时自己的粗心大意!
早知道,她就在扔掉死婴的时候,再掐一遍婴儿的脖子,或者捅上几刀……
就像顾衡在处理逃跑的喻馨时那样。
“过去不会重来,现实里也没有如果。”顾予燊缓缓站起,转动手里的收缩式匕首,尖锐的尖刺抵在卫如萱脸颊。
“其实,我也恨。”男人在卫如萱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顾予燊弯下腰,性感磁性的嗓音在卫如萱耳边轻声呢喃:“本来,只是想让你受点苦头,但是顾夫人那么恨我的话……”
顾予燊笑容半冷半神秘,手一招,几名服用了肾药的精装男人走了过来。
像卫如萱这种从小养尊处优的人,最害怕的是什么?
名誉。
那今天,他就要彻底毁掉卫如萱的名誉。
“你疯了!?”卫如萱激动地挣扎起来,隐隐感觉到即将要发生的事。
顾予燊并未作答,让助理架好摄像机。
眼看几名男人的手已经触到自己的肌肤,卫如萱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顾予燊一个手势,终止了即将要进行的禽兽之事。
……
……
白漪漪在白家陪两只鳄系幼崽睡了一晚。
早上刚醒,收到了顾予燊发来的电子邮件。
竟然都是关于顾家不能言说的秘密和罪证。
包括那天在海滩引发海啸的事。
“你是怎么做到的?”白漪漪给顾予燊发消息。
有了这个证据,顾家在帝都的神话,都将成为过去式。
顾予燊并未回,过了大约半小时,给白漪漪的微信发了一段视频。
小喂睡在一堆布娃娃里,怀里抱着好几个,脚趾缝夹着好几个娃娃耳朵,嘴巴里还咬着一只小鹿娃娃的尾巴,口水流在青蛙娃娃的脑门上。
“抱歉,让你破费了,我现在过去。”
“没有。”顾予燊看了眼旁边睡得香甜的小喂,眼底掠过一丝柔和的光。
其实这一堆娃娃确实没花多少。昨天他带小喂去游乐园玩了几个项目后,傍晚又带小喂抓了一小时的娃娃机。
这些娃娃,都是他五块钱一次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