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亲自驾临,审问贺兰敏之。距那名宫女所言,当夜宴席结束,宫人们都忙于清理打扫,周国公找了个偏僻角落翻墙而入,宫人们对国公府也并不熟悉,竟未注意到。她当时抱着清洗好的杯盏准备放进膳房就回房休息。回去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就被周国公捂住口鼻,强拉进柴堆后。等被人发现时,贺兰敏之早已拍拍屁股走人,只留下衣不蔽体的小宫女在寒风中打颤。
但周国公却一口咬定是那宫女勾引他在先,想借机攀附权贵。自己喝醉了,什么都记不清。验身的女医带来不太好的消息,那名宫女确实已非完璧,但却并无撕裂伤,手腕有些微青紫,脸颊略红肿,但不算严重。简而言之,这名宫女并没有激烈反抗。
荣国夫人与贺兰敏之更加肆无忌惮的祸水东引,是那宫女不检点,深夜寂寞,就趁机引神志不清的周国公同她发生关系。
顺顺实在听不下去,“她只是个普通宫女,国公要强占她身子,她怎么敢反抗。她才十四岁,她已经被吓傻了!”
天后其实对这外甥的品性也清楚,宫女是不是清白的不好说,但要说贺兰敏之无辜,鬼都不信。可荣国夫人哭天喊地,声称天后要是流放贺兰敏之,她就一头撞死在天后面前。
“母亲!这个登徒子是你外孙,玥儿不也是你的亲外孙女吗,怎能如此偏袒?”“四公主不是毫发无伤吗?她都不知道什么事。我的敏之可是被这贱婢害的声名俱毁啊!”
虽然知道荣国夫人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可自己亲妈以死相逼,天后也只能暂时放过贺兰敏之,遮掩丑闻,赐死宫人。
顺顺偷偷嘱咐办事的内侍,先把人带下去,严加看守,明日再行刑。天后这会还在气头上,又有荣国夫人在,不便求情。
她亲见了这宫女,死亡的恐惧如影随形,她战战兢兢,牙齿直打颤,哆哆嗦嗦的哭求到,“殿下,奴婢冤枉啊!您救救奴婢吧!”
“国公爷刚抱奴婢时,奴婢很害怕,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直到,才明白。我也想呼救反抗,可反被打。后来,国公爷说,只要我听话,把他哄开心了,等明日就同公主要了我,做他的妾室。奴婢想着,清白已经没了,不如从了他。奴家境贫寒,又是官奴出身,还有五个弟弟妹妹要养活,若能真嫁进国公府为妾,哪怕是个通房丫头,也比在宫中做一辈子奴婢强。不想周国公竟要看着奴婢去死呀!”
这个渣男!她有什么错,她不过就是想让日子好过些,就被这畜牲如此羞辱,还要替他去死!
夜色降临,顺顺带着令玥来请安。把令玥轻轻往前一推,使了个眼色。李令玥会意,点点头,带着哭腔,钻到天后怀中,“阿娘,您饶雀兰一命吧。”
“雀兰是?”
“就是被表兄欺负的宫人。”
天后望向李下玉,略带不悦“你怎么还没处置?”
“人命关天,儿不敢轻率了事。”顺顺忙跪地回禀。
“阿娘,我虽未见过她,可我知道,她每天都会起很早,把最好看的花摆给我看,我最喜欢吃的芙蓉糕,都是她冒着炎日给我摘来的花瓣。她断不会像外祖母说的那般不堪。”
天后也无意多做纠缠,“赏笔钱财,赶出宫去,发配振州。”
“国公爷刚抱奴婢时,奴婢很害怕,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直到,才明白。我也想呼救反抗,可反被打。后来,国公爷说,只要我听话,把他哄开心了,等明日就同公主要了我,做他的妾室。奴婢想着,清白已经没了,不如从了他。奴家境贫寒,又是官奴出身,还有五个弟弟妹妹要养活,若能真嫁进国公府为妾,哪怕是个通房丫头,也比在宫中做一辈子奴婢强。不想周国公竟要看着奴婢去死呀!”
这个渣男!她有什么错,她不过就是想让日子好过些,就被这畜牲如此羞辱,还要替他去死!
夜色降临,顺顺带着令玥来请安。把令玥轻轻往前一推,使了个眼色。李令玥会意,点点头,带着哭腔,钻到天后怀中,“阿娘,您饶雀兰一命吧。”
“雀兰是?”
“就是被表兄欺负的宫人。”
天后望向李下玉,略带不悦“你怎么还没处置?”
“人命关天,儿不敢轻率了事。”顺顺忙跪地回禀。
“阿娘,我虽未见过她,可我知道,她每天都会起很早,把最好看的花摆给我看,我最喜欢吃的芙蓉糕,都是她冒着炎日给我摘来的花瓣。她断不会像外祖母说的那般不堪。”
天后也无意多做纠缠,“赏笔钱财,赶出宫去,发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