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站稳脚跟后,第一时间就让人彻查太子坠马的事情。
这段时间,陛下待皇后非常好,底下的人不敢怠慢,于是没几天,真相大白了,让太子坠马的不是别人,竟然是三皇子。原本三皇子这些天每天参加小朝会,神气得不得了,结果大臣们把三皇子的罪证送到陛下御案前,陛下勃然大怒。宋庭渊下朝回来告诉沈茵,陛下撤了三皇子参加小朝会的资格。沈茵笑了笑,“看来皇后娘娘越来越适应自己的角色了,赵贵妃和三皇子嚣张太久了。”有人欢喜有人愁,赵贵妃在海棠苑咬碎了后槽牙,她让丫鬟熬的清热下火的汤全被皇帝退了回来。不仅如此,那些对皇后怠慢的嫔妃、内务府官员、丫鬟太监们纷纷被处罚。后宫震荡,前朝更是人心惶惶。前段时间,太子被禁足之后,不少大臣都改投到三皇子门下。赵贵妃一失宠,大家草木皆兵。刘相一鼓作气,又参三皇子结党营私,陷害太子殿下的东宫属官,也就是之前被下狱的东宫侍郎。因为证据确凿,三皇子被皇帝当着朝臣的面斥责,和三皇子狼狈为奸的大臣被贬官的贬官,流放的流放。一时之间,朝堂的格局大为不同。三皇子百口莫辩,和他通气的大臣们悔不当初。皇帝因为喜欢皇后,连带着太子都看得顺眼多了。太子又因为皇后被陛下重视,整个人腰板也挺直了,说话做事稳重了许多。东宫的属官们不再战战兢兢,太子心情一好,伤也好了大半,他借了大皇子的轮椅,坐着轮椅去上朝。皇帝见太子拖着病体来上朝,很是欣慰。他夸了两句太子,转而看向宋庭渊:“宋卿不亏是朕的肱骨之臣,把太子教得很好啊!”大臣们纷纷羡慕地看着宋庭渊,最近这么多人贬官,刘相都因为太过偏向太子,为皇帝不喜。偏偏这个宋将军,每天不声不响的,居然能受到皇帝夸奖。宋庭渊照实说:“陛下,太子殿下本就上进,和臣并无关系。”皇帝摇摇头:“太子体弱,这次居然能带病上朝,可见太傅之前的操练还是有效果。”太子连忙点头,他这些时日也想明白了,自己能有今天都是因为母后,母后能振作起来则是多亏了沈茵。“太傅不必谦虚,孤这些时日在东宫养病,也一直谨记太傅的教诲。”下了朝,刘相连忙走进宋庭渊,“太子殿下如今能得陛下看重,与皇后娘娘对陛下的态度息息相关啊,太傅,你家夫人,是怎么说动皇后娘娘的?”刘相可是问了宫里的人,是皇后主动在御花园给陛下送莲子羹,陛下这才回心转意的。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转变。皇后对陛下的态度恶劣不是一天两天的,大臣家眷们都有轮流规劝皇后,就差上书让陛下废后了,结果全都毫无进展。陛下既不同意废后,皇后也没有好好当一国之母的打算。帝后两人就这么坚持了二十年。早在多年前,刘相就对皇后不抱希望了。没想到现在皇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转。宋庭渊只知道沈茵给皇后送衣服,联想起前段时间,沈茵从宫里回来开心的模样,摇了摇头,“我家夫人一向有成算,怎么说动皇后的,我倒是不知。”刘相很是吃惊:“这事难道不是太傅推动的?” 其他大臣们都艳羡地围上来恭贺宋庭渊,听到刘相的话,也很惊讶。“搞半天是宋夫人主动要劝皇后的,太傅对此一无所知?”宋庭渊疑惑道:“我为何要知道,我夫人要做的事情,我由着她做就行了。”从他出征回来,家里大小事务,都是沈茵说了算。沈茵要送孩子们读什么书院,要帮太子还是三皇子,或是帮皇后,宋庭渊从不过问。围过来的大臣都是太子一脉,闻言就摇了摇头:“男人啊,不能什么都由着女人!”“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我看太傅英勇善战,本以为是大丈夫,没想到竟然惧内,什么事都听夫人的?”一旁的冰凌狂点头,就是!将军府可不能什么事都由着沈茵做主,搞得将军好没面子的!就连文先生回凤梁,都没能让将军清醒一点!宋庭渊一脸不悦地看着大家,摇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听我家夫人的,听你们的?我看你们没话找话说!”沈茵有能力看清大局,他为何不能听?大臣们噎了一下,想到宋庭渊脾气不太好,立刻尴尬道:“抱歉,我们一时激动,多嘴了。”刘相也立刻打圆场:“就是,宋夫人这么能干,能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太傅又疼夫人,这不皆大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