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
赵三娘见自己的东家来,忙让绣娘们站起身。她瞧了眼坐在原处绣着屏风的荣明月,想提醒她先将手里东西放放。
却见秦城摆摆手,笑道:“快坐下!我这又不是皇宫,没那么多规矩。”
他走到荣明月身边,问道:“月儿,我的好夫人,累不累?今天先别忙了,我们回家吧。”
他话一出,在场的几人嘴巴张的老大,眼睛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夫人?月娘?
其中的两个绣娘更是顺着脸往下淌汗:前两日她们还在坊中议论自己东家的夫人,说她是狐媚子……
没想到这人竟是月娘……
荣明月头也不抬的绣着屏风上的春燕:“二公子,我走了她们忙不完。”
“啊……不会!”
赵三娘结结巴巴道:“月娘……啊不是!夫人,我们手快!你快随二爷回家去吧!”
秦城一手握住眼前起落的玉手,一手环上她的侧腰,稍稍用力便将人从凳子上拎了起来。
他取了荣明月手中的针放到一旁,温声道:“月儿,今天的药还没喝呢。阿川离开前特意叮嘱我,这药不能断。”
他的触碰激的荣明月皮肤上起了层粟粒,她按住侧腰上的大掌,道:“断一天不打紧,明日我喝两碗。”
“月儿,没有这样喝药的。”
秦城埋在她的颈间,撒娇似的蹭了下,悄声道:“明日还让你来,给我留点面子吧,她们都看着呢……”
“……二公子,襻膊还在我身上。”
“是我粗心了,等明日我忙完手头的事,带你去挑几件窄袖的衣裳。”
秦城解开她系在后背的绳结,整理着她宽大的衣袖:“好了,我们回家吧。”
他对着赵三娘吩咐道:“明日就是月儿愿意,你也不许留她。
白日叫她做做就行了,晚上叫别的绣娘来绣,别累着她。”
“是、是!”赵三娘连声应下,目送着二人出了秀坊。
秦府卧房。
荣明月用了药后,前去沐浴梳洗了一番。疲倦褪去,身上也清爽不少。
想起秦川的叮嘱,她尽量避免自己多思伤身。她无视着一早就沐浴收拾好,身着中衣坐在桌案前看书的男子。
一时无聊,她自顾自的坐到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自己胸前的一缕发丝。
她算了算,从自己被秦城救起到现在也有四个多月。而这四个月里,自己的失魂症并没有什么起色。
一日想不起自己家在何处,她就要多在旬瑶停留一日。
也要多在秦城身边一日。
她并不讨厌秦城,只是每每想起他那晚的举动,她的心就开始抽痛,而后就会想离他远些。
成婚后的这几日,他话里话外都是不让自己出府的意思……
他应该猜到,就算是二人成婚,自己也会走……
顺着发丝的素手一顿,荣明月用余光偷瞄了眼身形俊逸挺拔的男子:许是因为烛火柔和,他身上竟散发着世家公子才有的贵气与沉稳。
其实若只是那样,不足以让她多看两眼。
偏偏秦城身上还带着几分豪气,两者碰撞,竟生出一种能令女儿家倾心于他的气概。
想到这,荣明月暗下眼眸:生的再好,也弥补不了他人品下乘、卑鄙无耻的事实。
身子焉的一轻,吓得她手中的银梳掉落在地,下意识的伸手勾住身前人的颈间。
秦城瞧着怀中惊魂未定的人,将她往身前掂了掂:“月儿,别害怕,是我。”
“哦、哦……”荣明月呼吸凌乱的应着。
秦城与她贴了下额头,抱着她来到榻上:“月儿,我刚才读了首诗,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他将人困在身下,不顾身下人的推拒,抽开她亵裙上的系带:“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粗粝的大掌抚摸着女子婀娜的身段,游移到侧腰上时,用力扯开中衣的系带:“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月儿……你懂的对吧……你都懂的……”
他将遮挡视线的亵衣挑了去,独独留下一件中衣挂在荣明月身上。
肩膀上传来抗拒的力道,秦城如碧水般的眼瞳中荡起丝丝涟漪。
是不容心上人回避的情。
也是迫使心上人接受的欲。
玉手将中衣拢在身前,荣明月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