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的声音低沉又温柔：“我没弄疼你吧？”

“没有。”

荣明月闷闷的开口，却听见秦城继续道：“月儿，和我结为夫妻，你后悔吗？”

若是二人才成婚时，荣明月定会毫不犹豫的甩出一句“后悔”。

可现在，她竟有些说不出口。

素手覆上面前人柔和的面庞，她缓缓开口：“夫君，这些话没有意义，日后不要再问了。”

秦城停了手上的动作，侧头蹭了下软嫩的掌心：“嗯，我不问了便是。”

他起身将人抱在身前，不知怎么，他想起那方飘落在江水中的帕子。

上面绣的是鸳鸯啊……

鸳鸯……

他们二人有机会做出双入对的鸳鸯吗？

多思伤神，秦城迫使自己敛了情绪。他软言商量道：“月儿，我离开片刻，你先去榻上休息会儿好吗？”

“夫君，你要去哪儿？”

“去看看厨房给你熬的粥怎么样了。”

秦城俯身吻了下荣明月冰凉的嘴唇：“乖，我很快就回来。”

秦城这一去，小半个时辰过后才回来。待到小厮将佳肴摆放好，秦城对着荣明月招手：“月儿，过来吃饭吧！”

荣明月微微一笑，落座后嘴边便多了一个饺子，荣明月蹙眉想躲开，又怕秦城多思，便张嘴吃了下去。

她木讷的嚼着饺子，口中分明香气四溢，她却觉得味同嚼蜡。

自己好像不喜欢吃饺子。

荣明月勉强咽下口中的饺子，眼前多了一碗燕窝红枣粥。她伸手接过碗，却瞥见秦城的袖口沾着些许面粉。

所以……秦城离开这么久，是去包饺子了吗？

她问道：“夫君，这饺子是你包的吗？”

“是啊。”秦城摸了把她的脸蛋，“我的月儿真是冰雪聪明。”

“夫君你……你竟然会这个？”

“小时候母亲教我的。”

秦城说着夹了一个送到嘴里：“味道还可以，但我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荣明月搅拌着手中的粥碗，道：“我觉得很好。”

“月儿，你不用安慰我。”

秦城夹了一块肉送到她嘴边：“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早就看淡了。”

他嘴上说着看淡，眼底却飘出藏不住的仇恨。

荣明月将送到嘴边的肉咽下，默不作声的喝着碗中的粥。

她不知道秦城的母亲发生了什么，但秦城的样子……

还是不问的好。

晚膳过后，二人伴随着屋外的爆竹声合衣而眠。秦城轻车熟路的揽她入怀，道：“月儿，今晚我留盏灯，就不用你我熬夜守岁了。”

他从枕头下方摸出个金簪，不用分说的塞到荣明月手中：“一早就想给你了，可我又怕你不喜欢。”

荣明月掌中微凉，紧紧握住那根金簪，往他怀中挪了一寸：“夫君送的我都喜欢。”

“月儿。”

秦城稍作踌躇，眼神落在屋中那一小片昏黄的火光上：“你若是得了空，能不能给我绣个帕子。”

“夫君，我这手……”

荣明月委屈的蹭了下他的肩头：“暂时怕是不能……夫君，你若是着急，可以从绣坊里挑一个，我绣了很多呢。”

“等你胳膊痊愈了，再给我绣也不迟。”

他收紧手臂，沉下声道：“我想要鸳鸯的。”

荣明月垂下眼，佯装不知：“夫君，绣坊里有很多绣着鸳鸯的帕子。等过完年，你可以去那里挑。”

“月儿。”秦城闭上眼问道，“那里有你绣的鸳鸯吗？”

有的话，自己前去挑一方也不是不可以。

荣明月眼皮一跳：自从将那方绣了半只鸳鸯的帕子扔入江中，她就再也没绣过鸳鸯了。

“夫君……”

荣明月可怜兮兮的开口：“等我手好些，会给你绣的……”说着，她伸手去解秦城中衣上的系带。

她软声道：“夫君，我小日子过去了……”

不能再让秦城问下去。

再问下去，他又会起不让自己出府的心思。

“月儿。”

秦城一把握住游移在自己胸膛上的素手：“你伤了手，不方便折腾。”

他吻了下白嫩温热的手背：“乖，不急于这一时。后面日子还长，早些休息吧。”

瞧着荣明月顺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