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论是她的发髻，还是衣裳的颜色与款式，都与荣明月的几近相同。

她推开赵管家，坐在冰冷硌人的石子路上，放声大哭。

哭声惊动了不远处的荣明月，她欲回头去看，身子突然一轻，整个人都落在了秦城的怀里。

凉风拂过，荣明月缩了下身子，眼前是微敞的衣襟与薰红的肌肤。

素手毫不犹豫的探向衣襟，却在即将触碰到衣料时，被人温声制止：“月儿，你现在千万不要碰我。”

荣明月默默缩回手，低声叮嘱了一句“当心着凉”，便被秦城抱回屋中。

屋中的烛火昏暗，秦城轻轻将荣明月放在榻上，而后倾身而下。

他衔住身下人的唇瓣反复描摹，喃喃道：“月儿……你帮我……帮帮我……”

不等荣明月回应，他撬开贝齿，不容她抗拒的掠夺着。

他吻的又凶又急，荣明月险些喘不过气。她用力掐了下秦城的后背，这才得以呼吸。

“月儿……我中了合欢散……”

秦城急不可耐的扯开她的衣带：“我会很轻……你别拒绝我……”

合欢散？！

荣明月就算没见过，单听名字也知道这是什么。

抬眸望向秦城猩红的双眼，她吞了下口水，害怕的攥着胸前的衣襟。

她不认为现在的秦城还有理智。

“我不会伤你……”秦城褪去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衣裳，埋在她颈间细密的吻着。

小腹上有些硌，荣明月深知自己难逃今晚。她伸手轻环着身前人的脖颈，低声道：“你轻些……”

“月儿你别怕……”

秦城抖着手褪去她的钗裙与亵衣，独留一件中衣半挂在她的身上：“我是你夫君……我心疼你还来不及……”

荣明月习惯性的闭上眼，将头偏到一侧。

她接纳他的同时低低道：“我知道。”

她从不否认秦城对她的情，也不否认秦城对她的好。

埋藏在心底的柔软被回忆触及，荣明月缓缓睁开眼，凝望着撑在自己身前剑眉紧蹙的男子。

或许……自己应该给他的个机会。

“月儿……”

秦城咬牙强忍躁动，轻柔的带领着她：“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儿的……”

“赵管事说你喝醉了，让我去接你……”

“月儿……你心里有我对吗……你是在意我的……”

面对秦城的发问，荣明月再一次选择逃避。

她不敢给秦城答案，她怕秦城得了以后会将自己栓的愈发的紧。

她最怕这个。

秦城早已习惯她的沉默，自言自语道：“月儿，我好开心……你会去接我……你第一次过来接我呢……”

荣明月抖着身子道：“以后……以后我也会去接你……”

“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秦城委屈的吻向她：“我一点都不脏……都是他们害我变成这样……都是他们……”

倾覆身心的欢愉侵蚀着荣明月的意识，她生涩的回应身前人，从齿缝中溢出句：“我知道……”

秦城温笑，怜惜的带着她飞入云霄，跌入深渊。

“秦城……”

“月儿……”

荣明月艰难的伸出手，去抚摸着他的脸颊。对上秦城深不见底又烈火燎原的眼瞳，她终是沦陷于此再也无法抽身。

她望着他，趁着他意识尚未回笼，鼓起勇气对他讲述埋在心底的诉求：“秦城……我想回家……你会带我回家吗……”

只要他肯答应，自己愿意将香换掉。

她也不想闻麝香。

她也不想伤害自己的身体。

只要他肯答应……

秦城双眼迷离，拖着鼻音回应：“月儿……我就是你的家……”

荣明月一笑，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颈，柔声道：“我知道。”

自己对他，到底在期盼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