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你爹爹给她买的，知道吗？”

“知道！”

荣霁一手提着花灯，一手接过小摊老板递给自己的蝴蝶糖画，随着自己的爹娘前去找荣明月。

荣夜风与荣明月并排走在街上，荣明月瞧着云珩没心没肺的乱逛，心中满是羡慕。

荣明月不免想起，与秦城在一起的那个上元灯会。

鱼灯在旬瑶不常见，在都城却遍及每个摊位。

当时的自己不过是随口说了句想要鱼灯，秦城便带着自己投了个全壶，摘得此物。

那盏鱼灯与眼前的这些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荣明月就是觉得那盏更好看。

“姑姑！这个是爹爹给你买哒！”

荣霁软糯的声音拉回了荣明月的思绪，荣明月低头一瞧，心头一动。

“谢谢霁儿。”

荣明月接过手提款式的鱼灯，灯中的烛火映的她眼瞳如星般璀璨。

她嫣然一笑：“姑姑很喜欢。”

余光瞥见手拿蝴蝶糖画的荣夜风，她打趣道：“大哥，你竟也吃起糖来了！”

荣夜风颇为得意道：“霁儿给我买的。”

见二人手中都有东西，云珩凑上前来将荣霁捞在怀中，开玩笑道：“霁儿，你怎么不说给我准备一个！”

“云叔叔……”荣霁撇撇嘴，“我只有两只手……”

荣明月与荣夜风相视一笑。

直到小雪洋洋洒洒的飘落在地，荣夜风才带着一行人回了侯府。

荣明月满眼柔情的拎着花灯回了屋，对着守在摇篮旁的郁蝶道：“郁姐姐，今晚辛苦你帮我照看欢儿了。”

“大小姐哪里的话？”

郁蝶迎上前，帮她解开大氅：“若不是大小姐的帕子，我与砚溪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她伸手正欲接过鱼灯，却见荣明月缩了下手：“宋先生今日也在忙吗？”

“琴斋明日就能开业了。”

郁蝶收回手，规矩的站在一旁：“他要一把琴一把琴的调弦，免得学生们弹起来跑音。”

“等欢儿长大了，我可要劳烦宋先生教欢儿琴技。”

荣明月拿起一把伞递给郁蝶：“郁姐姐，外面下雪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多谢大小姐。”

待到郁蝶出了屋，荣明月坐在摇篮旁，将手中的鱼灯凑到小娃娃身边。

她的眼神似是一汪春水，温柔又清澈。

荣明月轻声道：“欢儿，你说这灯是你爹爹送的？还是你二舅父送的呢？”

她趴在摇篮的围栏上，瞧着自己女儿白白净净的模样，笑道：“应该是你爹爹吧？他前年还答应我，给我买个这种款式的花灯呢。”

荣明月戳了下自己女儿肉嘟嘟的小脸，轻叹：“欢儿，你说你爹爹他什么时候才会变好？”

还是说……他永远都不会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