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领罚。”他没拖沓，早点领完也好。

“不用了。”南一诧异，一向严格的南烟竟然放过他了？

但南烟不说，他也不会多问，说了句，“谢谢董事长。”

南烟点头，又转过视线落在少年身上，微笑示意他继续演奏。

其实，她挺不适应别人叫她南董事长的。

不过这世上多了去了所谓的不习惯。

接下来的几天，南烟都是下午去公司。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从雒尘救了她后，她的注意力就开始放了很多在雒尘身上。

……精神病院。

女人垂着头，双手被钩子勾起。

整个身子悬空。

仔细看，就会看到女人的头皮有几块血淋淋的地方。

那是被硬生生扯下来的后果…

南柚宁握着拐杖，一步步地走向黎禾。

随后，戴着医用手套的指尖，用力抬起她的下巴。

“后悔吗？”与南江攸相似的声音，唤起了她的回应。

女人眼神空洞，因为特制的精神药，让她在这几天的折磨里。并没有精神崩溃的迹象。

良久，她忍着巨大的痛苦轻轻摇头。

她发不出声音，嘴里全是图钉。

她永远都不会为自己犯下的罪过而道歉。

哪怕是一句对不起都不会说。

吱呀——

南烟进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姑姑，你先休息吧，腿伤重要。”南柚宁点了点头，这小侄女还是懂得关心她这个姑姑的。

黎禾一见到南烟，身体就忍不住颤抖。

不是恐惧，是气的。

“你想说什么呢，说吧。我会认真听的。”

女人张大嘴巴，一下一下的是蠕动着。

杀…了…陆

“杀掉陆景和他们？”南烟似乎跟她心有灵犀般，一下就说中了她的想法。

黎禾闭上嘴，疯狂的点头。

怕南烟以为自己说的不对。

“那我又能得到什么呢？”黎禾听到这，眼神突然变得温柔，扯着疼痛的五官。最后又闭上眼睛。

“告诉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黎禾摇头。被铁钩刺穿的手，又伸出一个手指头。

“我母亲的死其实另有其人？”黎禾疯狂点头，因为东西太大，手掌的伤口越来越深，疼的她呲牙咧嘴。

南烟没答应，看着她思索。

等到黎禾等出汗时，南烟才出声。

“好。”话一落，黎禾就放心的晕了过去。

南烟看着面前晕死过去的女人。

黎禾手上的筹码就剩这一个，她也只有用这个去拼。

真是个狠女人。

南烟出去后就看到守在门口的南柚宁。

“姑姑，你这腿伤怎么也不像摔出来的。”南烟一直没问过南柚宁这腿怎么伤的，毕竟她自己都说，她也不会自己过去问东问西。

安排好能照顾她的一切就足够证明自己是关心她的。

“还不是因为你，给你找蜘网的人报仇去了。太生气了一脚往他们门上踹。把脚骨踹出事了。”

南烟轻笑，最后不知是不是安慰她，“没事的姑姑，你拄着拐杖的样子也很帅呢。我想姑姑比我更适合西装。”

南柚宁意外没跟她开玩笑，而是用手指轻抿大腿上部分的白色衣裙。

“你母亲死的时候，穿的就是白裙，只不过…都被血沾满了。”

笑意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