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月正要推门,刚推开一条缝,裴珣的手却忽然从她颈侧越过,又把那门拉了回来,秦怀月还未来得及撒手,右手被他握了个正着,一回头,发现裴珣的脸庞就在眼前,离得如此之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亲密。
秦怀月一时气急,抬腿想要挣扎,双手都被攥住,整个人被他按在门上。
抬头看见裴珣的脸色略有点阴,实在搞不清自己怎么激怒了他。
“方才门前有下人经过,你出去不合适。”裴珣解释道,湿热的呼吸喷洒秦怀月的耳侧,秦怀月感到十分不自在。
“哦。”秦怀月小声地应了一句。
想要收回手,挣了挣,发现还是挣不开,隐隐又有些生气,“世子三番四次逾矩,是要置我于何地。”
“你想嫁谁?”他冷然道。
秦怀月一下子被裴珣问懵了,反应过来,冷笑道,“与世子何干?”
裴珣轻轻地蠕动嘴唇,只从喉咙发出一声闷哼,“怀月,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听着上一世一样的称呼,秦怀月如今却只觉荒唐。
“世子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我无法揣测世子的想法,还请世子放手。”秦怀月没有丝毫畏惧地看向裴珣。
裴珣看着秦怀月冰冷的美眸,自知不能把她惹急了,遂放开束缚,眼看着秦怀月逃似的离开,夜色中的长影尽显孤独。
......
翌日朝堂之上,承徽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端坐在龙椅上,将一本奏折掷下台阶,不怒而威,“苏卿,你好好看看。”
苏巍上前捡起奏折,跪下翻开来,面色逐渐凝重,末尾恐慌地向皇帝磕头,“陛下,这,这账册的纰漏实在不是微臣所犯,陛下明鉴啊。”
说完又是跪着向前挪了几步,“微臣自知有此纰漏实属罪不可恕,恳请陛下给微臣将功赎过,七日内,微臣必定将丢失银两追回,查明真凶。”
承徽帝沉默片刻,“工部尚书办事不力,扣除半年俸禄,责令七日内将赃款追回。”
退朝后,群臣相继离开,出殿时裴珣与太子魏衡对视一眼。
裴珣本就猜测得到承徽帝不会罚太重,毕竟苏巍是工部尚书,且女儿苏贵妃为皇帝育有一儿一女,也就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观鹤山庄三楼,裴珣已换下朝服,着常服,指尖漫不经心的敲着桌面,修长的手指捏着骨瓷茶杯。
“你将账册交给了太子,太子参了苏巍一本,那位就罚的这么轻?”顾瑾林嗤笑道。
“苏家势力错综复杂,若不是触及那位的逆鳞,苏家不会倒。”裴珣淡淡道。
“苏巍的女儿在后宫盛宠不断,有儿有女,只怕那位暂时不会动苏家。”顾瑾林回道。
裴珣不置一词。
“让你问的事情怎么样。”裴珣长指捏起茶杯,一口饮尽。
顾瑾林近乎谄媚地笑了笑。
“秦姑娘呢,是来打听一个人的消息。”顾瑾林摇曳着折扇,微微挑眉,饶有兴趣得看着裴珣会作何反应。
“而且,还是一名男子。”话落,裴珣敲打桌面的手指一顿,抬起微垂的眼眸,示意顾瑾林往下说。
“这人呢,叫林玄寒,和他的青梅竹马小表妹早就勾搭在一起,并且育有一子,已经两岁。”
裴珣长眸微垂,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对于秦怀月查林玄寒的消息颇为不解。
“你说,表妹打听这林玄寒的消息是做甚呢。”顾瑾林也有些懊恼,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脑袋,拿起一颗糕点吃了起来。
“谁是你表妹。”裴珣冷冷地看向顾瑾林。
“这,这你表妹不就是我表妹嘛。”顾瑾林讪讪地笑了笑。
......
在院里晒太阳的秦怀月打了个喷嚏,暗道,不会还未入冬就着凉了吧。
秦怀月斜躺在摇椅上,想着事情。
不久后殷蓉就会诊出喜脉,秦怀月还在想着对策,如何才能阻止李氏那个老太太作妖。
国公爷被算计的事也是发生在主院里,她如何能干涉主院的事?
半晌后,秦怀月脑中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是李氏安排的女人,何不送回她自己儿子的榻上。
秦怀月的嘴角缓缓溢出一丝笑,颇为好奇二房再添一房妾室,那李氏的脸色了。
......
秦怀月去陪姨母用完膳后,在回院子的路上见到裴珣,秦怀月略一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