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人多眼杂,秦怀月不想和裴珣被人看见,旋即就往另一条路走去,刚走出几步,就被裴珣拉住。
裴珣一伸手,就把她揽进了假山里。
猛然跌进了他的怀里,秦怀月愣了一瞬,才想起来推拒。却听见了外头的声音,顿时不敢乱动了,脑袋乖乖地贴在裴珣肩颈处。
外头是几个贵女,估计是游玩时进到了此处,却是就恰好在假山处停住了,从假山内往外望去,还能看见几人的衣角。
“方才我见这里似乎有一女子,怎的进来便不见了。”
秦怀月想,必是自己方才站在那里被看见了,唯恐自己会被发现,手紧紧捏住了衣角。
“是呀!我也看见了。”一名女子附和道。
“想必是走了吧!我们从那头走过来也需要一些时间。”其余几人没再纠结这里方才的人,秦怀月暗自松了口气。
裴珣却是眸色黯了黯,拉她躲着只是不想有节外生枝的流言传出,未曾想她竟是这般害怕被人发现与他站在一处。
几个贵女仍在叙话,秦怀月无意听她们的谈话内容,只觉时间万分煎熬。
假山里空间有限,温宁的呼吸轻轻浅浅地一直落在裴珣颈侧,生出一种闹人的痒意。
他直觉此处的空气似乎越发稀薄,今日这衣领又扣得太紧,愣是想要拨松几分来喘口气。
可怀里的人却是无所察觉,仍在轻微的挪动,时而的接触与分离,给裴珣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外头的人越发近了,秦怀月害怕被发现,这个人还在往里挤,裴珣终是忍无可忍,伸手揽上秦怀月纤细的腰肢,两人之间再无一点空隙。
怀中的秦怀月乍然被搂紧,惊恐地抬起头来。
秦怀月一紧张,呼吸也重了几分,愈发热的气息喷洒在裴珣的颈侧。
勾起了裴珣脑中那些不合时宜的记忆,秦怀月还因紧张而有些细微的颤抖,忽然撞见裴珣眼底越来越深的墨色,顿时吓得不敢再乱动。
裴珣看着秦怀月扑闪的睫,目光移到了被贝齿轻咬的唇,心下一动,低头靠近,秦怀月本就在紧张当中,裴珣的气息忽然逼近,顺着他的视线,似乎明白了他的目的,气愤他不合时宜的动作。
没想到外头有人的情况下,还想做这等子事,到底是把她当做什么!思及此,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尽,月光之下朦朦胧胧可见煞白的一张脸,手足无措地推拒着。
裴珣却是收紧了手臂,低头直直地看向她,秦怀月后退不得,忽然低着头一头栽进了裴珣的怀里,这般裴珣便无法......
看着她躲闪的动作,裴珣喉间一动,终究还是别开了眼。
片刻后,假山之外的几个贵女终于离开,待外面再无声音之后,秦怀月和裴珣也就走出了假山。
秦怀月在里面站了一会儿,由于过于紧张,双腿发软,裴珣扶着缓了一会儿。
缓过来之后,秦怀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裴珣,推拒了裴珣扶着的手就往外走去。
裴珣本是想找秦怀月说话,奈何遇到这档子事,只好在几步开外跟着秦怀月,不敢在上前拉住她,若是逼她,只会把人越推越远。
河对岸的阴暗处,一名华衣女子愤恨地将手中的帕子丢到了地上,正是魏萱宁,看了裴珣与秦怀月进出假山的经过。
......
一日,秦怀月去给姨母请安,在转角处听见几个丫鬟碎嘴。
“听说国公爷不愿纳妾?”
“那是自然,老夫人想让自己的侄女入府给国公爷做妾,国公爷给拒了。”
“那侄女什么来路?”
“先前的嫁了一个举人,后来病逝了,老夫人还想让国公爷照顾她,怎的不让二爷照顾?二爷的妾室可不差这一个。”
“我看啊!就是想要膈应我们夫人!”
“也不知这老夫人打的什么算盘。”
“算了,快回去当值,不然要被嬷嬷训了。”
那两个丫鬟随即便走开了。
秦怀月听着却是眯了眯眼,看来李薇已经入府了,李老夫人也向国公爷提了纳妾,也同上一世一样,被拒了。
这国公爷的爵位本就是姨丈自己挣来的,若是想要为二房争这爵位,必然是不可能,二房也未对姨丈的爵位有所想法,不知这李老夫人到底是安得哪份子心!
李氏既然想在自己的寿宴上做一出好戏,那必然要给这好戏加一把火。
秦怀月整了整神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