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骑着雕儿缓缓落到距离破陶窑不远处的一棵巨树上,看院中几人正斗在一起无人注意到自己,便也不急着出去。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行走江湖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大师公总这么说,虽然他啥也看不见。
只见院中几人斗得正酣,那名手持铁杖舞得虎虎生风的麻衣老者不是大师公又是何人。他似乎是与两人联手对付一名貌美的中年道姑。这道姑着实厉害异常,一人一拂尘独斗三人而不落下风。时不时扔出的白色银针还打的几人措手不及畏手畏脚。
衣着破烂的围涎疯汉应该是三人中武功最高的,许是没有什么趁手兵器,只见他手里拿着随手在院中打断的栗子树奋力挥舞,一动一静之间隐约看出也似一套成熟杖法。配合着大师公的伏魔杖法勉强能应对白衣道姑眼花缭乱的拂尘攻击。
另外一个村妇打扮的女子似乎是中了毒,半边身子行动迟滞在白衣道姑的攻击下险象环生却又倔强的不肯撤出,本想着为其余二人分担压力,实则越帮越忙。
这白衣道姑也不知是哪门哪派,身法招数皆是极快,这等身法比之郭靖黄蓉之流也不遑多让。郭芙看了一会只觉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身处战圈的三人更是手忙脚乱疲于应付,只见这道姑面带邪魅笑容出招亦是信手拈来,独斗三人却仍游刃有余似在戏耍三人。
忽的白衣道姑飞身而起立于围涎疯汉挥舞的栗子树尖梢,挥动拂尘,凌空下击。围涎疯汉大惊失色,倒转树梢往地下急撞。白衣道姑咯咯娇笑,踏着树干直奔过来。疯汉侧身长臂,挺指点出。她则纤腰微摆,又退回树梢。此后数十招中,不论疯汉如何震撞扫打,她始终犹如黏附在栗树上一般,顺着树干抖动之势,寻隙进攻。
这栗子树干毕竟沉重异常,此时再加上一个白衣道姑,围涎疯汉只觉手臂酸胀异常,已不能坚持久战必须速战速决。于是腾出一只手来运气与指,一指直直向立于树梢的白衣道姑点出。却见一道淡金色的真气指劲打出,速度极快的飞向白衣道姑的腹部要害。
这白衣道姑也是了得,临危不乱扭转身形,犹如灵蛇转腰,堪堪避过指劲迅速飞身拉开距离。闪身的同时还不忘飞出两根银针分别射向围涎疯汉和中年村妇。二人见白衣道姑飞身后撤稍一放松心神便看到银针飞来,疯汉倒是可以轻松躲过银针,却见村妇行动迟缓已不能躲。围涎疯汉心中发狠猛的一抬腿,原本即将射中村妇的银针却是被疯汉拦了下来钉在了他的小腿上。
哦,原来是南帝一灯大师的一阳指。在白衣道姑飞身撤离的同时,不远处额树梢上忽的传来了一声脆生生的女童声音。在场众人皆是大惊,刚刚专注对敌附近来了个小女娃娃竟然都没发现。
芙儿,你来的正好,快叫雕儿咬这恶女人。柯镇恶可是听得清楚,刚刚那清凌凌的女童声音正是自己去街上觅食的小孙女郭芙。
几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娃从树梢上一跃而下,背着小手昂着头慢悠悠的走入破窑,假装出一副高人模样。
白衣道姑见这一个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的小女娃见过几人之前的战斗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走到她面前,来头定然不简单。这飞天蝙蝠柯镇恶既然叫她芙儿,她多半是那两位的孩子。若是那两位也在附近,对自己可是不妙。心下有了计较,于是巧笑嫣然的柔声问道“:你可是那降龙神掌郭大侠与丐帮帮主黄女侠的千金?”
听到白衣道姑一语道破自己的家世,郭芙倒也奇怪,歪着头萌萌的问“你认得家父家母?”刚刚装出的一副高人模样不攻自破了。
白衣道姑笑着说道“:虽不认识却也仰慕已久。此件事宜是我与里面几人的私人恩怨,倒是叫郭小妹子不要掺和。以免误伤了可不好。”
听到郭芙和李莫愁攀谈起来,柯镇恶心中大为着急,生怕她会伤了郭芙。慌忙跑到郭芙身边一把把郭芙拉到身后,横起铁杖防备着说“哼,女魔头,你作恶多端滥杀无辜。这次你且速速退去我可以饶你一命。”
话音刚落,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左手提着一只公鸡,口中唱着俚曲,跳跳蹦蹦的走了过来,见窑洞前有人,叫道:“喂,你们到我家里来干么?”走到李莫愁和郭芙之前,侧头向两人瞧瞧,笑道:“啧啧,大美人儿好美貌,小美人儿也秀气,两位姑娘是来找我的吗?姓杨的可没这般美人儿朋友啊。”脸上贼兮兮的,说话也油腔滑调。
郭芙小嘴一扁,当即怒道:“小叫化,谁来找你了?”那少年笑道:“你不来找我,怎么到我家来?”说着向窑洞一指,敢情这座破窑竟是他家。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