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要的不过是阿念的道歉罢了，到了阿念嘴里便是要她的命，若不是阿念欺人太甚，他如何会下毒

早就有了准备，玟小六有些把握只要十七能够帮忙挡那么一下，就连这个哥哥他也能……

玟小六：" 那我要是不给，你们还能直接从我手中抢去不成？"

玱玹：" 那么，在下得罪了"

先礼后兵，玱玹自问还是做到了的，玟小六后退几步，眼见着计策成功，喊了一声十七，眼前过去一个青色衣衫的人影不是十七而是相意

楼相意：" 咳咳咳，噗——"

楼相意根本挨不住那一掌，幸而玱玹一开始就没有直接杀死小六公子的想法，只是想要拿到解药，不然这一下下去，她虽不会死却也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玟小六：" 相意！相意！"

不见人影的叶十七，本不该在此却为他不顾自身挡下一掌的楼相意，玟小六再一次被人背离，不过这一次他身边坚定不移的站了一个人，相意

楼相意：" 小六……呃……"

疼痛使她难以说出完整的句子，那张柔曼精致的脸上全是痛色，唇边鲜血不断溢出，她大概是伤了内里，这才呕血不断

玱玹：" 抱歉，我不过是想要解药，没想到这位姑娘会突然出现"

还好他稍微收回了那么一点灵力，要不然现在这位姑娘说不定已经香消玉殒

玟小六扶着楼相意，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大概是有些绝望的，还以为十七是那个能够坚定同行的人，没想到终究还是踽踽独行

他苦笑着将相意扶起来，只觉得冷，又冷又冰，窗子分明透进来了日光，今天是个大晴天艳阳高照，他却感到冷，心如坚冰，怀中的相意是热的，血也是热的，触碰到的时候那么烫

是他受不起的温度

玟小六：" 哈哈哈……"

楼相意听见那凄怆的笑，似乎明白他究竟是为何心苦，默默攥紧了他的手，说不出话，张嘴便全是血腥

楼相意：" 我……在……"

她会陪着小六公子，不叫今日之事重现，凡人之躯，为何……她偏偏是个凡人……为什么珍视之物如何都保不住，为何如此无力，叫人心酸流泪，叫血泪揉在一起

太悲太苦，玱玹似被触动，想要上来看看情况，却被玟小六一把推开，他揽紧怀中的楼相意，似乎能从她身上汲取到温暖和力量

玟小六：" 滚！"

阿念还想发作，却被玱玹拉住，离开这里

玟小六：" 相意，我带你去治疗"

楼相意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彻底闭上眼睛之前，她听见那女子对着他们叫了一声贱民

好一个贱民啊

意识陷入深海，这是她最后的想法，好一个贱民

她必定要今日之人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楼相意昏迷不醒，玟小六想尽办法治疗也只是勉强为她修复残破的身体，她的身体像是一个筛子，所有的补药不管多名贵难得都是不见效果

她独自一人在意识里头沉沦，好像回到楼家覆灭那一天，从天之骄子沦为阶下囚，只需要一个兵荒马乱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