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朝他再迈一步，或者站在原地，只要还被需要，叶十七就能不顾一切朝着楼相意奔赴而来

相意转身离开了，十七垂下眼眸，他拼命想要掩饰的东西终于还是出现

十七终究还是变成了那一声冷冰冰的涂山公子

他一下子好像回到最初认识相意之时，那平淡又疏离的样子，相意用礼仪筑起了心墙他进去过

正是因为见过墙内风景，他越发割舍不下，求而不可得，这种滋味大概只有他能够明白

楼相意：" 涂山啊，相意曾读过一些志怪话本，涂山氏，青丘狐族，涂山公子这般清新俊逸，莫不真的是那九尾狐仙不成？"

楼相意：" 传闻中人妖不得相恋，可是真的？"

涂山璟：" 那些志怪话本大多只是胡诌，不可信的部分太多"

楼相意：" 原是如此"

涂山璟：" 人与妖能不能相恋，我不知道但是我们……"

楼相意：" 十七……"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言，楼相意改了称呼

楼相意：" 涂山公子，且不论人妖殊途仙凡有别，我们萍水相逢相伴多年已是不易"

楼相意：" 相意知足不求其他"

知足，为何知足为何不求，为何要留下他在原地，他又为何贪心，涂山璟得不到答案

他执拗地站在那里，在楼相意的身边站着，他沉默又压抑像是一块被人丢弃的布，不愿意换回属于涂山璟的衣服，不愿意回去属于涂山璟的生活

楼相意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走，他们站在河边，默默无言，那被定格在七十的情谊，终于还是没个了结，死死交缠在一起，乱作一团的东西，名为命运

玟小六：" 相意，你也在啊"

楼相意：" 小六公子……"

楼相意：" 相柳大人？"

这个时候相柳出现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一见到相柳就暗自警惕，之前相柳将小六公子从高处丢下来的事情她还没有忘记

如今有了灵力，她自然也有了些底气，更何况涂山公子也在

楼相意：" 不知相柳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相柳：" 你倒是很识时务，不会是以为能摆脱我了吧"

楼相意：" 相意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实则静水流深，锋芒暗藏，相柳冷哼一声，暂时没和她计较这些的想法，只是看着她身后的涂山璟

相柳想找涂山璟帮忙，涂山璟未必乐意，可玟小六开口，涂山璟自然不可能不答应

更何况这儿不是还有一个情意绵绵的楼相意嘛

掌握住这个人就相当于捏住了涂山璟的软肋，以后辰荣需要什么也自然好说

相柳：" 你来说"

玟小六：" 那个……辰荣军中需要一些药材"

玟小六：" 但是我……没钱，你知道的回春堂就这个条件，再出钱，我们喝西北风事小"

玟小六：" 我们相意身娇体弱如何受的住"

涂山璟：" 我知道了，不用给钱的"

涂山璟：" 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

楼相意：" 谢过涂山公子"

涂山璟：" 相意……"

涂山璟：" 我宁可你心安理得坦然接受，甚至贪图我的家财"

涂山璟：" 至少听起来不会那样生分"

怪肉麻的，相柳听着，不屑的冷嗤一声，听不下去，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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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为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