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相意扯了嘴角，想露出一点笑容，难得失败了，也懒得继续为难自己，轻轻摇头

楼相意：" 大娘子最是温柔公正，一片苦心，我自然明白"

楼相意：" 这账不是烨表哥赊的，只是会写烨表哥的名字，想来也是侯府的人，我身边的吴管事跟着我祖父多年"

楼相意：" 眼力非凡，不如叫他过来，手印真假，一验便知"

楼相意：" 白掌柜，不知我们白家的商誉可否叫你安心？算不算公正？"

当然公正，白管事不可能和她唱反调，一查一验，这么仔细一对，果然不是顾廷烨的，但白管事带来的伙计一口咬定就算不是顾廷烨，也一定是顾家人的

总不能叫顾家所有有可能的人都出来一一对手印吧

顾偃开自觉丢不起这个人

万能：" 顾偃开：就算不是你，你也该想想为什么他们要写你的名字，若不是你那荒唐的名声"

楼相意今天算是大开眼界，她甚至有一瞬间怀疑烨表哥到底是不是顾偃开的亲儿子，怎么会有人不维护自己的亲儿子，选择维护那些吸血虫亲戚

顾廷烨：" 这也是我的错那也是我的错，名声荒唐是我的错，改邪归正也是我的错，我在父亲心中究竟做什么才是对的"

万能：" 顾偃开：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

万能：" 小秦氏：侯爷消消气，二郎，你父亲身体一向不好，你就别气他了"

两个莽人，又有小秦氏在里头看似劝慰宽解实则火上浇油，这父子关系能好那才是见鬼了

楼相意：" 姨父保重身体才是，一切以姨父身体为重"

楼相意：" 这件事不是表哥的错，但是为了姨父身体着想表哥就先认了吧"

她让吴管事取了银子来，示意白掌柜赶紧离开

楼相意：" 左右这也不是头一次了，这么多年表哥都囫囵忍了，今日也便算了吧"

楼相意：" 可叹表哥一心向学，还要和以前一样替那些人受过，好不容易名声好些，这样一来，可就又……"

顾侯爷骨子里偏向弱者，比如小秦氏，又比如无依无靠的小辈楼相意，他怒极时并没有想到这一层

是了，这一次不是顾廷烨，那之前呢？会不会也不是，会不会顾廷烨也试图解释过，只是像今日一样吵起来

就这样含糊过去，以至于自己的儿子不再解释，只管挨打，陷入死循环里，父子离心

顾廷烨：" 我……"

楼相意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袖口，顾廷烨心领神会，对上父亲视线，露出一些被冤枉错怪的委屈来，又别开眼，死撑着

顾廷烨：" 已经到了上课的时辰，儿子告退"

可惜，楼相意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白管事配合着让四房五房的人出来对峙，再借白管事的口洗掉顾廷烨身上的荒唐名声

高估了这父子俩的关系，也高估了顾偃开，他竟是一点想要弄清楚真相的意思都没有

一曲唱罢，他们坐在马车上复盘今早发生的事情

楼相意：" 那千春楼前阵子归了白家，白管事也是白家的人"

顾廷烨：" 那怎会上门来讨债"

楼相意：" 是啊，怎么会呢？千春楼易主汴京没几个人知道"

楼相意：" 有人故意要千春楼上门要债，故意激化你与侯爷之间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