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氏目的达成，转而去看楼相意的神色，那张清水芙蓉一般的脸上没有一点伤心，那双澄澈空明的眼睛里瞧不出一点自卑

她见小秦氏看过来，微微扬唇

楼相意：" 大娘子？怎么了嘛？"

哪里有什么失意神伤，分明是个狠角色

万能：" 小秦氏：没什么，你啊也别往心里去"

她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可以说自踏入汴京城的那一刻起，时时刻刻都有在提醒着她身份上的悬殊

楼氏覆灭之后的冷遇白眼她习以为常，如今这些和当年相比不过尔尔

言语上态度上的软刀子远比实打实的落井下石好受

楼相意：" 多谢大娘子宽慰"

低眉顺眼，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正是因为知道柔弱不堪的皮囊下面藏着一颗歹毒的心

楼相意和顾廷烨是一伙的，花言巧语哄的顾廷烨对她言听计从，还想修复顾家父子的关系，想帮顾廷烨拿下宁远侯府的爵位

万能：" 小秦氏：咱们去见见吴大娘子"

马球会的主人，按照礼数是该打声招呼，楼相意在这里身份尴尬，小秦氏不刻意将话茬递给她，她也不会主动插话，只是安安静静站着

周遭视线大多是轻视，还是吴大娘子替她解围

万能：" 吴大娘子：意姐儿娴静端庄，我们说些家长里短，你听着也无趣，去下头打一场凑凑热闹也好"

万能：" 小秦氏：是啊，二郎也是，只顾着自己，也不知道来带着你"

她这才行了礼离开，说是去寻顾廷烨实则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躲清净，顾廷煜命短，总剩下一口气，活得比顾偃开长久，这侯府爵位越不过嫡长子

他与小秦氏利益一致，对付起来很是棘手

她越想越出神，回神时跟前站了几个年轻姑娘

万能：" 叫你呢，哑巴了？"

万能：" 你是哪家的，先前怎么没在马球会上见过你啊"

万能："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顾家二公子的表妹"

万能：" 那岂不是商户，真是上不得台面"

几个世家小姐凑在一起，七嘴八舌嘲笑她的出身，她几乎能想到当年姨母在这汴京城生活的样子

万能：" 荣飞燕：很上不得台面吗？"

荣飞燕只是路过罢了，今日齐衡会来，她爱慕齐衡，汴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偏巧就给她听见那一句上不得台面

荣家先前不过是泥瓦匠，是荣妃极得盛宠，才有了官位和脸面，这只是人前，人后谁没有嘲笑过他们的出身

万能：" 不，不是……"

她们敢嘲笑楼相意是看准了她没什么依靠，顾廷烨也不能拿她们如何，但荣飞燕的姐姐是宫中最受宠的荣妃娘娘

荣妃娘娘盛宠不衰，她们哪里敢在人前讽刺荣家

万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与这位姑娘开个玩笑"

万能：" 荣飞燕：玩笑？要不我也和你开个玩笑？"

荣飞燕自小受宠，仗着姐姐的势横行霸道，敢和嘉成县主叫板更别提她们了

姑娘们快哭出来了，四散离开，生怕慢一步就按着与自己看不上的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