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
黑暗里,回荡有哀伤的哭泣声,嗯,是女孩子。
阴河舞满脑子galgame,说人话,就是搓鞭日游玩多了。
“哥哥,还在装睡吗,那羽衣就……”
一股温润的触感,从脸颊、脖颈的喉咙掠过,让阴河舞感到痒痒的。
「可恶,这少年身体的自然反应,终究是要战胜理智了吗?」
“哥哥,阴家每代只能有一个神子,你,也不想妹妹被诛杀吧!”
阴家妹妹的语气,甜腻腻的,只在末尾音,骤然留下一抹锋寒味儿,让人血冷。
嗯,据阴某舞所言,就是一刃形制匕首状的冰凉感触,在自家妹子话音袅袅的尾巴上,按在了某人的左胸口。
那可不是血冷了吗。
阴河舞忍不了这种血亲厮杀的残忍,睁眼翻身,大喊:
“喂喂,你想当神子,放逐我不就行了吗,干嘛要手染血腥。”
还是不是兄妹了。
这句吐槽,阴河舞还未曾脱口,便有一层薄薄的、煤油焰光似的光“幕”,铺天盖地般袭来,霎时间,黑暗退散,而阴河舞也借此,看清了周遭。
此时,阴河舞本人躺在一块大约30度夹角倾斜的石台,而一群狮子的双眼射出绿幽幽的光点,在不远不近的阴影里,或是咆哮,或是择人而噬的狰狞之态。
可惜,都是一群狮子石像,不然,还有点舍哥喂狮的意思。
云丛流动,世界轮转,一束星光乘着阴河舞思维走神,从后者头顶的一“盘”圆孔中扑入此间,嗯,大概是密室的黑黢黢之地。
恰好的是,柔和星光扩散开来,不仅照彻了石台之下的线条花纹,还使阴河舞看清了那张在黑袍兜帽下的小脸,娇俏动人,又雾眼濛濛。
“阴…羽衣?”
闻言,女孩那双欲要滴落哀思的双眸,又是一阵投石湖水似的波动,就像心事重重的末代皇女,虽有千千心机,却无人可言语。
「奇怪,怎么会想到皇女,不应该是破产千金吗?」
妹妹属性爆发的阴河舞,显然关注点古古块块,连自身被束缚于像是祭祀的石台,说不定马上就要被血祭这件事都抛之脑后。
好在,阴羽衣也是个怪怪的女孩,嗯,前提是抛开她那张精致的容颜不谈。
“哥哥,你马上就要死了啊,说起来,这也是我们兄妹的最后一次谈话了吧。”
声音轻柔,像是夏夜苹果树下的微凉晚风。
「嗯,很符合我设定集里的“易推导”音质。」
这里,阴河舞必须声明,他不是亨伯特,对洛丽塔这种小女孩没兴趣。
只是,命运是如此安排的,就像人人都抗拒不了既定的死亡,所以,面对命运的安排,阴河舞无法反抗,只好勉强体验一把“拥有可爱妹妹の哥哥生活”。
“虽然,这场景,对于兄妹关系来说,实在是过于不对劲。”
以上,只是阴河舞的感慨,没有妹控幻想的阴羽衣,自然是不懂其中的思路转折。
然鹅,令阴河舞神奇的地方来了。
“是啊,还记得我们当初九岁时相遇,阴家村的族老说过,要我们团结友爱,互相视对方为兄弟姐妹,可如今呢?”
“小六猴逃跑未遂,被族老处死;莲儿姐姐说要嫁给三房的少爷们,结果被抓走浸猪笼;就连十几个互为兄弟姐妹的孤儿伙伴,也纷纷在神子争斗中背叛,厮杀……”
「我随口一说,这你竟然还能接上话?」
阴河舞感觉吐槽欲快到蓟县了,但那有些哀婉的女孩哭泣声,让他怎么也说不出耍乐子的白烂话。
“喂,你别哭啊,不是还有哥哥我嘛?”
可能是因为阴河舞被绑着,以致于话语没有多少说服力,那个名字叫阴羽衣的女孩哭得更加放肆,像是压抑许久的害怕终于在某个信赖之人面前倾泻而出。
「可是,这个她信赖的哥哥,就要死了啊。」
阴河舞从这个名义上妹妹的眼睛里,读出了那句话。
「见鬼,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哭吗?」阴河舞想。
虚空之中,有笔尖圆珠在纸张上划痕的“哗、哗、哗”声,接着是“横、竖、点、横折”的汉字书写声,落在有心人耳朵里,就像远古荒原上的混沌巨神掷下贯穿世界的雷电,摧山根,荡云海,令闻之者,重重耳鸣倒地。
“放心吧,这一次,我们的故事将以‘喜’剧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