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留下了一两金,老妇人受宠若惊,死活不收。
说这是师傅给徒弟的见面礼,才肯收下。
玉佩是他开过光的,里面蕴含了一些灵力,秒杀一些融灵境的家伙应该不成问题。
为了确保这对母女的安全,留下它肯定没错。
他还要去看望一个铁哥们的家人,不方便现在就把程秋月接回家。
收了人生中第一个徒弟,其实收徒也并不是很难嘛。
待几年之后,小爷我也当个宗主,整天躺在太师椅上摆烂。
看着这群容貌俏丽的徒弟,生活就该如此。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让内卷伤了身。
江墨难忍心中激动,声声傻笑,走在人流繁杂的大街上。
“妈妈,这个人好奇怪哦。”六七岁的小丫头指着他。
“宝贝乖,离他远一点,这人是个疯子。”
“……”
“咳咳!”
你才是疯子,你全家都是疯子!
晃了晃脑袋,脑海中的记忆过于繁杂,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
“山重安…”
“山岳阳的父亲。”
江墨用了小会时间从脑中搜索出这条信息。
提起山岳阳,二人那可谓是过命的交情。
两人一起被天云宗捞走,一起成长,一起修炼,比亲兄弟还亲。
具体年份记不清了,几十年前,他在一处秘境中抢夺机缘,被几大宗门的家伙联手群殴。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山岳阳毅然决然替他挡下几十人的联手进攻,为他争取机会,让他夺了机缘,一步登天。
而山岳阳这个好兄弟,却在众人的群殴中身死道消。
虽然很扯淡,但山岳阳倒在血泊中,笑着向他招手,而后缓缓闭上眼的场景他依然记得。
对死亡的豁达,对哥们的仗义,让他一直不敢忘记这个人。
直到江墨证道成神后,借助神器山河社稷图才将他复活,不过修为尽散,但是灵根还在。
好兄弟就是豁达,大笑一声:“不就是从头再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保着性命,至少不用身死道消,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江某这次回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替他看望家中的父母。
这家伙内卷的严重,连回家都没空。
又因为回档重练,更加没空,只能让他代劳。
江墨呢喃:“山家在百年前可也是个小家族。”
山家这个小家族,虽然不是什么庞然大物,但在当时的名号也是响彻一边天的。
好像但凡和‘家族’二字挨着边的都不会差,至少家族中人吃喝不愁,冷热不怕。
“山家的位置,从这里…到这里…”
“这是当时的位置,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但是山岳阳的父母都是修炼者,寿命应该不用担心。”
点了点头,江墨直接双脚点地,踏风而起,凌空飞行。
其实他完全可以撕裂虚空而走的,但是位置不能确定,怕跑偏…
“位置没错…是这里…”
“模样不对,为什么这样了?”
江墨用了十分钟左右,凭着脑中的记忆落地。
映入眼帘的却并不是两层精巧别致,其上刻着一个大大“山”字的小楼。
而是一片矿场,漆黑遍布,乱石扑平的道路上只建立着两座简陋的木屋。
“莫非…记错了?”
“虽然历经了百年时间,山家就算不能做大做强,也不至于干倒闭破产吧。”
江墨心生疑惑,迈步走进,这里的地面怪石嶙峋,崎岖难走。
掺了水的烂泥一踩一个坑,都没到脚脖子了。
抬脚一看,全是潮湿的黑泥,恶心至极。
也正是这时,漆黑的矿洞中走出来两人,一男一女,推拉着沉重矿车。
男人赤裸着臂膀,古铜的肌肉上挂着汗水,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晶莹。
女人不知岁数,可灰头土脸与满身的碳灰,依然掩盖不住婀娜的身段与容貌。
俨然一副风韵犹存的模样。
江墨眉头微皱,盯着眼前的男人不知为何,心底总是泛起熟悉感。
急忙上前:“这位老伯,打听一下,这里曾经是山家的地方吗?又为什么变成矿场了?”
男人本是笑脸相迎的,荒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