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的家伙,看着都恶心。”
“就是就是,好好的带孩子来报个名,谁知道遇见这么一个晦气的玩意。”
“一身的黑气,脸还磕碜成什么样子,自己打短命就算了,还要出来恶心我们。”
“小女娃一个人干什么不好,一定要出来寒碜人。”
“真是癞蛤蟆爬脚背,不咬人恶心人。”
“咳咳,你们省省吧,人小女娃一个人跪着,也没挨着你们什么事……”
“就你会做好人是吗?她一看就是一个没爹娘要的贱种,没准就是这张磕碜的脸才会没人要。”
“很难不支持,我要是长成这种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她?小孤儿一个,还以为能拜入天阳宗,从山鸡变凤凰呢,在做什么梦?”
“就看她的样子,长老拒绝的好,没准进了天阳宗还会给整个宗门带来祸害。”
“小贱种长得寒碜,但是身材很好,遮住脸去窑子也不至于饿死吧?”
“让她跪着,还真以为一直跪着人家就会收你了?死了最好!”
“死丫头,滚远点跪,瞧见都晦气!”
‘……’
江墨缓慢迈着步子,一级一级石阶往下走。
他对这个女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都这种模样了,怎么生机还是这么旺盛。
听着耳边源源不断的咒骂声,几乎都是对她的谩骂。
有人想要替她出声,却又会立刻被无情的怼回去,甚至被带上一起骂。
江墨暗自摇头,目光在少女和出声之人身上游走,飘忽不定。
这些家伙的嘴未免有些太毒了,
吐出的语句让他都忍不住微微皱眉,更何况当事人呢。
虽然她独自跪着,一句话也没说,
但是谁知道她内心有多伤心。
可这就是人心啊。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甚至瞧见落魄之人,还会忍不住踩上两脚,以满足自己的愉悦心情。
此情此景,江墨深有体会,想曾经他穿越之初,也是被当成笑话的活着。
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人会在意谁的情绪,一切都是冷暖自知罢了。
此情此景,竟让他想起往事,不由得黯然神伤。
隐隐间,他对面前这位跪着的少女除了好奇,竟还升起了几分同情。
仔细盯着她的模样,一举一动都显得无比落魄。
她穿的很厚重,破碎的衣服随风乱晃,披在身前的黑发为她增添了几分寂寥。
她身上沾满了刀伤,但是都不深,
道道伤口如蜈蚣一样附着在她身上,狰狞无比。
阵阵血迹,夹杂着泥土的污迹沾染在身上,
衣服,头发,各处都显得脏乱无比。
她的半边脸确实吓人的很,估计见一面就能把小孩吓哭。
再大胆一点,没准还能用来辟邪。
江墨忽然好奇,心思一动,侧着目光,从她侧面瞧了一眼。
看见的第一眼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就是惊艳。
太惊艳了。
她的身材绝对能列入极品的范畴。
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胸脯,即使隔着衣服也能看出来的规模。
还有那纤细的腰肢,和跪叠在一起的双腿,
即使隔着宽大的裤子,也能通过紧紧贴合的地方看出大致模样。
绝对是个极品!
江墨心里在纳闷,一个身材极品的女人,究竟是糟了什么罪,竟然变成这个模样。
难不成又和令江舟晚一样,是被哪个缺德家族赶出来的?
……
他保持着心里的好奇,扭头回去了。
离谱的是,他竟然连美女都不看,
站回登记长老的身边,用手蹭了蹭他,指着远处的少女,问道:
“这位长老,你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吗?”
长老把头抬起,但是手上的笔还在划动,可见功夫之高!
他的目光顺着江墨手指所去,少女跪的地方被让出了一片空旷,显得非常显眼。
“害,你说她啊?”长老叹了口气,低头继续登记。
“她是个可怜人!”
随即,冷不丁又蹦出来一句。
言语低落,夹杂的或许是感叹和惋惜。
江墨裂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