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跪了,阳朝宗不会收你。”
“我不信!”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很可惜,这是事实。”
“不是!只要诚意够了,他们一定会收下我。”
“……”
江墨蹲在她面前,仔细打量她凄惨的模样,还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
不过似乎她的决心非常强烈,有种不让她进,她就跪死在这里的感觉。
“真是个倔强的孩子。”
他在心里暗叹。
倔强是好事,可惜脑子转不过弯。
阳朝宗好歹也是一个大宗门,其间弟子无数,怎么可能会特别注意到你。
凑近了看,借着头顶的月光,更把她身材衬托的完美。
阵阵淡淡的幽香钻入鼻中,让他一阵脑热。
如果忽视她半边脸的模样,另一边正常的脸蛋洁白无暇,吹弹可破,
俨然又是一位人间绝色。
脸上带着的惨白并没有降低她任何气质,反而更加让她显得柔弱。
欣赏完了她的美貌,江墨把目光凝聚到她另一边残破小脸上。
饶是以他见多识广,这种离谱的转变速度也让他皱起眉头。
她的身体在长达两天的久跪后,已经虚弱无比,
再加上刚才人群拿他泄愤时对她的殴打,更让她摇摇欲坠。
眯着眼,视野模糊,始终睁不开。
她的气息特别虚弱,在风中瑟瑟发抖。
意识模糊不清,只听见刚才有人对她说话。
她以为是宗门内的长老,就下意识答话,渴望能打动他。
她准备求着长老收留的,长老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江墨仔细端详她半边脸的模样,那完全可以用一个惨不忍睹来形容。
好像苍老几百岁的皮肤上皱纹遍布,又被烈火灼烧过一样。
虽然瞧不见血痕,光样子就足以让人触目惊心。
他在脑子里用毕生所见做对比,这玩意…貌似在哪见过…
似乎是一种猛烈的毒药,能侵蚀接触到的一切物质。
性质和浓硫酸差不多,效果比它猛了不知多少。
很明显,这玩意也是邪教搞出来的东西。
既然是毒药,那她就不止脸上看到的这么表象吧。
老爹说的好,永远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所以这玩意肯定深入体内了,没准正在逐渐侵蚀她身体的各处。
好家伙,这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是毒又是死气…
和邪教挨着?
那没事了 ,你真幸运!
没被拿去试药或者当炉鼎就不错了。
他盯着眼前的女子,呆滞了好久。
直到见她摇摇欲坠,强撑不住的身体时,才问道:
“为什么一定要拜入阳朝宗?”
她躬着身子,双手抵着膝盖,连咳嗽的声音都非常虚弱。
听见这句话,便撑着睁眼,也只是把眯着的眼缝睁的更宽了些。
“我要…报仇!”
“……”
咬牙切齿,慷慨悲愤。
江墨静静看着她的表情,从她话语里感受到极致的愤怒与仇恨。
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有这种坚持。
“报仇为什么一定要拜入阳朝宗?”
“因为我没有力气去其他宗门。”
“……”
难道她被追杀,一路逃窜,第一个到的宗门就是这里?
那这么说,她还真没力气去其他宗门了…
“你既然没力气去其他宗门,那为什么还要在阳朝宗死磕?你能等,你身上的毒可等不了。”
“我……”
她沉默了。
江墨还想开口,她又出声:“我不甘心!”
语气很坚定。
可随即却又柔弱下来,带着哭腔:“我知道我的身体活不久 ,”
“我甚至能清楚感受到毒素在我体内侵蚀我的器官,”
“可始终都是死,我不想死的憋屈。”
“我想赌一次,曾听人说起,阳朝宗的宗主有逆转阴阳之力,”
“我想求他出手,只要帮我报了仇,我愿意做任何事。”
“就算……就算当性丨奴,我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