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兮看着突然被拦下的武侦司众人心头一跳,也许自己能够借助这个机会脱身,但不过在看向领头男人的背影后,慕容云兮又无奈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万万没想到吴桂山居然会派他离开武州,就算慕容云兮突破到宗师境也没有把握逃脱此人的追杀。
因为这男人便是吴桂山身边最亲近的手下,武州唯一的宗师境高手纳兰嘉许,面对这个男人当时被围的慕容云兮连自杀都做不到。
曾经也是他在阴山外一掌将自己的师尊和诸位师姐给打成重伤,才被武州士兵凌辱致死,慕容云兮一路上尝试过自杀无数次,也许是这个纳兰嘉许失去了耐心便威胁她,偷了吴桂山的东西,杀了武州的人,那么肯定要有人到吴桂山的面前赎罪,慕容云兮可以死,那么纳兰嘉许便只能去抓寻大仙三人。
听到这种威胁的慕容云兮只能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因为无论如何自己左右都得死,何必再让其他人跟着陪葬,自己去了武州对方也许就会放过寻大仙他们。
“什么人,来江陵作甚?”
城门司统兵上下打量了一番众人后这才开口道。
而纳兰嘉许则微微一笑毫无宗师风范的拱手道:
“官爷,我们都是从北边来的旅客,路过江陵准备南下。”
本来想要发火的统兵突然愣了一愣,对方平淡的表现和气质让统兵又想起了刚刚离去的锦吾卫,突然干咳一声,连语气都变得温和道:
“前些日子城外有伙匪人作乱,江陵城现在正在严查,还请先生让后面的兄弟们脱了蓑衣证明一下没有携带武器。”
纳兰嘉许听到这话也没多想,直接将身上的蓑衣解下,身后的武侦司士兵也纷纷效仿,统兵看着众人蓑衣下普普通通的百姓衣装后,瞬间松了一口气,嘴角的微笑也变成了狞笑,心中暗道算你们倒霉,然后一挥手:
“给我拿下。”
城门司的士兵纷纷持刀上前将众人围住,武侦司的士兵刚要上前便被纳兰嘉许抬手拦住,有些好笑的问道:
“官爷,不知道我们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兴师动众。”
城门司统兵冷笑的说道:
“犯了什么错,我看你们就是那伙在渡口闹事的匪徒,废话少说,去了城门司的大牢你们自然就承认了。”
纳兰嘉许差点被对方给气笑,看着准备动手的士兵们,纳兰嘉许点头道:
“没错,就是我们。”
“呵,承认了就好,既然承。。。”
城门司统兵听到对方承认本来还挺高兴,但是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不是说闹事的是武侦司的人吗?他们怎么还承认了,这尼玛什么情况。
脸上阴晴不定的统兵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咽了口唾沫道:
“兄弟, 在哪当差?”
纳兰嘉许没有说话,只是掀开衣摆露出了腰间别着的令牌,上面一个大大的武字在这一刻是如此的刺眼,城门司统兵双膝一软差点又跪了下去,但是他不能跪,武侦司跟锦吾卫不同,锦吾卫是朝廷的监察机构,可以监察百官,所以跪拜属于正常。
而武侦司不过是藩王封地下的情报机构,身为朝廷官员,是不用也不能跪拜的,如果让别人知道他给武侦司的人下跪,那么他的路也就到头了。
“原来是武侦司的兄弟,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此时统兵的脸完全变成了猪肝色,要他娘的多憋屈就有多憋屈,连续碰上两个中原最不能惹的势力,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如果武侦司的人真想坑自己一下,不表明身份被带进城门司的大牢,就吴桂山那个护犊子的劲,自己的脑袋绝对会搬家,说不定连城守都得跟着自己倒霉。
“兄弟不过是照规矩办事,我们自然能理解,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等可否入城了?”
纳兰嘉许的表现完全让人想象不出来他是一个宗师境的高手,城门司统兵如果知道他是纳兰嘉许说不定刚才真的跪了下去,毕竟给纳兰嘉许下跪怎么都说的过去,城门司统兵连忙拱手道:
“诸位兄弟快请。”
纳兰嘉许不再多言,带着众人便直接进城,恭恭敬敬的目送对方离去后,城门司统兵有些心累的回头看向还在看戏的百姓,有气无力的挥手道:
“放行。”
现在城门司统兵看谁都高深莫测,生怕再冒出一两尊惹不起的大佛,至于这后遗症会持续多久,那便不好说了。
江陵城最大的酒楼鼎香楼坐落在江陵主干道上,坐在鼎香楼二楼的窗边可以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