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沈安歌窝在一方小院里面,门也不出,就是为了这件礼物。
她在门房处自报姓名,做了登记,随后拿出一个小盒。
冯喜征侧过头看去,那并非普通的木盒。只见那木盒是精雕细琢的香樟木制成,盒子打开却是里面另有玄机。一只晶莹透亮的和田玉兔随着机关直接跳出,一把抱住另一侧弹开的一束玉质桂花,所谓玉兔抱桂的臆想。盒中缓缓升出一团晶莹玉月,将这一情景衬托得更加生动。
这玩意的原理并不难,放在现代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儿童玩具罢了,可是在大宁朝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冯喜征看得发愣,良久,有些吃醋撒娇似的说道:“等我生辰的时候也要邀请安歌妹妹你过来,到时候,你可要给我也做一个更好的。”
“一定一定。”沈安歌笑着答应。
跟着侍从们的指引入园,沈安歌发现这靖王府真是宏伟壮观。
宅院里古木参天,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幅古老的山水画中。
沿着曲径前行,不时传来阵阵清脆的鸟鸣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宁静与舒适。
沈安歌随着其他客人一起,绕过门廊,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清幽的花园展现在眼前。虽已入冬,但花园里各种花卉竞相开放,色彩斑斓,香气四溢,一幅生机盎然的景象。
李姝郡主一袭红衣,站在人群之中享受众星捧月的快乐。周围的各家女眷也喜笑盈盈,好不快活。
沈安歌看到张梦在郡主耳边小声嘀咕了什么,然后李姝郡主的目光就突然看向了她。
众人见状,也纷纷侧身让出一条道路,让沈安歌走近。
“你就是沈安歌?”李姝一挑眉,上下打量了她,“听说你研究兵器的手艺了得。”
沈安歌施礼,回应道:“郡主谬赞。我是跟着父亲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可以为国出力,是我的荣幸。”
李姝围着她踱步打量一圈,笑道:“为国出力?那你应该继续和亲呀。可惜了朝中有大臣请命,说你擅于工事若是送给了北纥便是对我朝不利。但我看来,不过就是普通一女子嘛,你应该继续北上,为两国邦交出力才是。”
沈安歌没料到李姝会这样说,一时有些尴尬。
说罢,李姝推开沈安歌坐到一旁树下的圆桌旁,众女眷纷纷围了过去跟着她一同嘲笑起来。
“就是就是,早该嫁到北纥去的。”那位和沈安莹站在门口交谈的张梦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大家别怪我的妹妹了,”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沈安莹突然扮起伤感来了,“你们有所不知,我这个妹妹从小缺亲母管教,我母亲多次想把她放在身边教导,她都使着性子不愿,所以才这般不懂道理,缺乏格局。实在是让大家见笑了。”说罢,沈安莹扯着袖子遮住脸庞,嘤嘤作泪。
林筱儿赶忙在一旁安慰。
其他众女娘们不明真相,议论纷纷。
“哎呦!鸟屎!”张梦突然尖叫了起来,李姝郡主也跟着跳起来。
“讨厌的鸟,从哪里来的。”
“走开走开!”
一群女眷瞬间散成一片。
几只鸟扑扇着翅膀从人群中飞过,落下的鸟屎噼噼啪啪地掉在李姝、沈安莹和周围人的身上。
“真晦气。”李姝用手帕拍打着衣衫,但鲜艳的红裙已经被鸟屎涂得斑驳淋淋。
她回头看了看同样被鸟屎袭击的其他几位姑娘,没好气地说:“还愣着干什么,随我去换身衣裳!”
说罢,那些“倒霉”的姑娘们垂头丧气地跟着走了,花园里一下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