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也不禁有些好奇,便差奴仆去门房那边把沈安歌送的生辰礼提前取来。
“又是个木头吗?”有人看到奴仆端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不禁问道。
“我看你那个妹妹,不像个姑娘,像个木工。”噗呲,林筱儿朝着沈安莹笑了起来。
沈安莹不高兴地皱了皱眉,且不说今日让她出尽了风头,这下连自己也要被连累嘲笑。
“你们那么着急干什么?且看吧,这里面可是大有玄机。”冯喜征打断几人叽叽喳喳的点评,一脸自信地看向李姝。
李姝见木盒被端了过来,一脸不可置信。
仿佛在说,就这?
但当她打开之后,围观的人群不禁异口同声,哇。
那玉兔活灵活现跳了出来,一下子抱住木匣另一侧伸展出来的桂花树。一盘明月从盒底缓缓升出,晶莹的白玉在阳光照射下将李姝的脸庞点亮。
“好美。”李姝不经意脱口而出。
“你有一双巧手,真不愧是沈监丞的女儿。”李烈也赞叹道。
李姝小心翼翼地合上木盒,说:“确实不该把你送到北纥去。这礼物,我收下了。”说罢,她瞪了一眼张梦,便转身离去。
“都怪你,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会去郡主耳旁吹风,现在好了吧,她真的是会些手工活计的。”张梦甩开沈安莹的手,气鼓鼓地抱怨,随着李姝的步伐离去。
沈安莹愣在原地,冷冷地望着沈安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这个妹妹从小被惯坏了,有口无心,你莫要介意。”李烈一边向沈安歌道歉,一边伸手做出个“请”的意思,将众人引到演武场旁边的茶榭。
“你是何时学的这些?”一个声音传来,冷冽中带着审问的意味。
沈安歌回头看去,一名玄衣男子立在身后,审慎地看着她,眼神中有些不寒而栗。
“你别理他,他平日里在大理寺作威惯了,这是犯了老毛病。”小谢将军揽上那玄衣男子的肩膀,打趣地向沈安歌解释道。
原来是大理寺少卿裴照。
果然如同她们点评的那样玉树临风,翩翩少年。
“你别理他,我这个堂兄是个痴子。”一旁的裴幼薇抱住沈安歌的手臂,朝着裴照一仰脸。
众人纷纷打趣大笑。
这时,李烈的家仆们端着茶水过来,给众人斟茶,大家也就三三两两随意落座,举杯品茗畅聊。
李烈举起杯盏,饮上一口,说:“刚刚我妹妹提到你和亲之事。我也曾听谢将军跟我说过你们这一路的遭遇,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只是这次圣上既免了你替嫁,沈监丞有没有什么后续打算呀?”
沈安歌心里一惊,他这是话里有话啊,可是自己又不明就里。
裴幼薇悄悄在沈安歌耳旁提醒,沈安歌才知道原来李姝一直心仪赵聿修,难怪一见到自己她就充满敌意,而李烈这是在替她妹妹打听情况呢。
这一家子,真是八百个心眼子。
“既然退亲了,便是旧人无缘无分,自然就不打算了。”沈安歌明面上是说与北纥太子的亲事,实际上也在点明她对赵聿修的态度。
本来现在的沈安歌就未曾与赵聿修相识相处过,刚开始魂穿的时候也曾替沈安歌心痛过,但痛也痛了,如今她可不想因为一个男人与靖王府结什么梁子。
李烈抿嘴一笑,看来是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很满意。
“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你看着茶榭内的一众儿郎,哪个不比得那北纥太子?你若喜欢,尽管挑一个。”
李烈近乎说笑似的调侃,确实想给沈安歌一个警告:远离赵聿修。
沈安歌如今何等聪明,自然是不会为了赵聿修得罪整个靖王府,但李烈这样说,确实也让她有些下不来台。
“婚姻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烈王爷您真是折煞我了,我一小女子何德何能入得了各位公子的眼。您也说了,退亲也不是坏事,不用嫁去北纥,我求之不得,高兴还来不及呢。比起嫁人,我更是想研究些工事机械,若之后兵部有什么需要,我也愿为大宁出一份力。”
此言一出,周围女眷一片哗然。
“这沈安歌怎么这么傻,这在场的青年才俊哪个比不北纥太子好一万倍,烈小王爷给她机会,她却不选。”
“是啊,若是我啊,我一定抓住机会让小王爷为我和裴公子牵红线,嘻嘻嘻。”
“那我要选彦公子。”
“你们都让开,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