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
遮灿怀疑那个叫常无的人,就是他舅舅长风言的化名。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舅舅要来这里,又为何要去蜀中。
他若尚在人世,为何不去北纥与他和母亲相认?
蕲县的修复工作进展顺利,沈安歌也准备启程西行。
下一站巴山县,也是遮灿情报中长风言所在的地方。
只是不知道这么久了,他是否还在。
马车快走到城门,沈安歌突然眼前一黑。
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再次睁开眼,她又看到了一行小字:工事23%
她背后一凉?!
什么,这与她料想的不太一样!
期初,她以为是要完成与工事相关的事业版图,而那个进度条正是完成度的显示。可是如今来看,简直是耗显。
她还能不能再利用自己的专业去做事了?
如果进度条变成0%自己会怎样?
会彻底留在这个世界吗?
不可以。
一定要回去。
必须要回去。
她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一拳捶向马车车厢。
遮灿一惊:“怎么了?”
春杏与夏桃也吓了一跳,从来没有见过姑娘是这个模样。
“没什么。”沈安歌说着,眼神黯淡下来。
那去蜀中寻唐门的意义在什么地方呢?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巴山县城门脚下。
沈安歌掀起车帘,发现城门口聚集了好多百姓,三五成群围成一圈,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
“让一让,让一让诶!”沈樵扯着嗓子吼着,可是马车动也动不了。
“发生了什么这么热闹?”夏桃跳下车,忍不住地问旁边的人。
围观的百姓中,有一人回头说道:“闹鬼了。巴山首富的儿子被吊死在这城墙门楼上了。”
夏桃听了,眼睛瞪得好大,也顺着缝隙往里挤。
挤到跟前,她才发现,城墙上根本没有绳子,但那个男子却像被吊着一样,悬在半空。
他眼球凸起,舌头伸得老长,脑袋耷拉着,双脚还在空中轻轻摇摆。
夏桃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连滚带爬地挤出人群。
“真的···真的闹···闹鬼了。”
夏桃跑到马车旁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不多时,县衙的官差将人群驱散,架好梯子。
还未等官差爬上去,那男子竟然自己咚得一声硬邦邦地摔了下来,差点砸到下面扶梯子的官差。
“他妈的。”那官差骂了一句。
这可真叫人奇怪。
怎么还没入城就遇到这种事情。
“都闪开,都闪开。”官差将那男子抬到推车上,驱赶周边还在好奇的百姓。
其中一名官差注意到沈安歌的马车,警惕地带着敌意朝这边走来。
“你们做什么的?入城干嘛?”他不客气地问道。
遮灿下车拱手行礼:“回禀官爷,我们是来探亲的。”
探亲?
那官差明显不信,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探什么亲?哪里的亲?可有什么通关文牒?”那官差像连珠炮一样地问。
沈安歌与遮灿面面相觑。
哪里来的文牒,这大宁境内也不需要使用通关文牒啊。
见那官差还要刁难,沈安歌立马打断,说道:“我们是来投靠巴山县丞夫人杨氏的,我们是她亲戚。”
沈安歌并不打算自报家门。原本出来游走就是低调,出于对她的声誉着想,沈家对外是称呼姑娘回老家看望姐姐去了。
那官差眼球一转,说:“县丞的夫人并不姓杨啊。”
春杏夏桃一听,有些害怕,心里想完了完了。
但沈安歌一点不怯。
她仰起头,鄙夷地看着那官差,说道:“县丞的私事你怎么知道?你直接带我们见你们县丞,到时候自然知分晓。”
那官差被沈安歌的架势吓了一愣。
拒也不是,不拒也不是。
正拿不准主意的时候,旁边一个官差将他拉走,说道:“谁知道是不是县丞什么外室的家眷,你得罪她做甚。不如先请进城中,待秉明县丞之后再定夺。”
那官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