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去隔壁的房间找陈铁驴,陈铁驴下午回来,躺在床上一直没有起来,房间里的灯也没开,我问他下午吃饭了没有,他不理我。
我出来关了灯带上门,在院子里,打了一会太极,黑狗跟着师傅好几年了,一直在作坊里开车送寿材,后来给师傅开车,送寿材的工作给了陈铁驴和八蛋王。
师傅曾经教过黑狗太极和降龙拳,黑狗不喜欢练拳,教了没见黑狗打过拳,师傅也就再没教。
我小的时候跟着师傅练太极,练了三年,后来他又教了我八极棍,耍棍院子小了耍不开。
武当玄真拳随时可以练,师傅有好多套拳法,他教我的都是很实用的。
武当玄真拳的先从脚法练起,我口中默念,出尖肋脚、通肚脚、窝心脚、偷阴脚、摆莲脚、后撩脚、里合脚、勾踹脚……
打完一套我抽了口烟,陈铁驴的房里有摔盆子的声音,我还以为我打扰到他了。
掐灭烟头我回房睡觉,黑狗躺在床上打游戏。
我睡下,放手机的时候我记得是八点二十分,我醒来十一点半,黑狗还在打游戏,房间里没开灯。
我翻了个身,突然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在院子里叫陈铁驴。
“铁驴,铁驴出来一下。”
我听了半天,问黑狗是不是陈铁驴在网上又认识了什么女人,晚上约这里来了。
“别烦我,忙着呢?”我估计黑狗打游戏充钱了,而且还输了,心情不好。
我笑着说:“这个陈铁驴真是死心不改。”
隔壁房间里传来开门声,陈铁驴在在院子里。
“是谁在叫我。”
“是我,我在这里。”
这女人的声音怎么听着一会在院子里,一会又在院子外。
“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
“过来啊!”
“在哪里啊!”
声音越来越远,我静静的听着,感觉院子里没了动静,陈铁驴好像出去了。
最后又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句。
“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呀!”
半个小时都没有了动静了。
我问黑狗陈铁驴是不是出去了。
黑狗不搭理我,我下床探头看了一眼院子里,大门开着,院子里没人。
“陈铁驴,驴……”
我叫了好几声,没人答应。
都午夜十二点了,怎么会有女人找到这里来,我感觉事情不妙,一把排开灯,边穿衣服边让黑狗准备东西。
黑狗问我干什么去。
我说:“陈铁驴被叫走了。”
黑狗在床了想了一下,呼的一下翻了起来,他没脱衣服,蹬上鞋子拿了包。
我去陈铁驴房间拿了电瓶车钥匙,出了门大慨判断了一下方位,像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大晚上的不会去人多的地方。
我们过了马路朝西走,对面有坐山,上了山后面就是坟地。
二十分钟就到了山下,上山的大路只有一条,我们沿着大路走,电瓶车上坡路还不如步行的快。
我把电瓶车停在路边,两人跑着上了山。一路跑到了半山腰,嗓子都冒烟了,没见到陈铁驴。
我和黑狗急的满头大汗,山上树林子里猫头鹰和乌鸦的叫声很刺耳。
黑狗说:“我们这样是找不人的,让师傅占一卦吧!”
我说:“对啊,给师傅打电话。”
我一摸口袋,没拿手机,黑狗给师傅挂了个电话。
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师傅很吃惊,饭桌上遮遮掩掩的,看他的面相就知道要撞邪了。
师傅知道陈铁驴的身辰八字,他占了一卦,让我们朝西南方位找,他人就不过来了,见到了免得他们都尴尬。
“好话听不进去,春风不入驴耳。”
挂了电话,我们赶紧朝着西南方位走,那里有个水库,别掉下去淹死了。
水库在下面,有一条小路能过去,我和黑狗抱着崖下的一棵大树溜了下去。
林子里嗦嗦的有什么东西在跑,水库边是石崖,石崖上有许多洞,洞里窝着许多乌鸦,不管白天晚上,只要有人淹死在水库里,乌鸦就从洞里出来,落在石崖上,黑压压的一片,嘎嘎的乱叫。
我们听到乌鸦的叫声,黑狗说:“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我接过黑狗手里的包,往前跑,突然“呀”的一声,把我们吓了一跳,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