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还不信,说:“村里帮忙的都在房里坐着,陈老二还要守灵。”
我说:“没人了,陈老二也不在,你不信自己去看。”
总管还真以为我在骗他,他到房里一看,果然没人了。
总管下来轻松的对我们说:“没人了,他也要回去睡觉了,你们师徒几个就在这里睡吧。”
那两个老太太也走了,就剩下我们三个。
师傅苦笑着说:“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事。”
他让我们两个在房间里守着,他先睡一觉。师傅在偏房睡觉去了,我和黑狗在正房门口坐了一会儿,我老是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我问黑狗,“怕不怕?”
黑狗说:“还好吧!”
在昏暗的灯光底下,我分辨不出来黑狗的表情。我回头朝屋里看了看,屋里却黑乎乎的,总管回去的时候把灯也关了。
我气的对着黑狗骂总管,“这个老东西怎么这么小气,就一个二十五瓦的灯泡,能用多少度电,人走的时候还把灯关了。”
黑狗回头看了一眼,说:“我们两个刚坐在这里的时候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
黑狗疑惑的看着我,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亮着的,哪就是灯坏了。
黑狗赶忙说:“这两口子这么个脾气,家里啥都懒的弄,灯泡用的时间长了,坏了很正常。”
黑狗这么一分析,我就觉得不奇怪了,灯坏了,我们也就不进去了,回房间睡觉去。
我和黑色狗刚站起来,房间里面传来了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师傅曾经说过,人死了不能听到猫的叫声,否则会诈尸。
可别是猫跑进去,我拿出手机,打开灯,在门口朝里面看了看,房间里面没有猫的踪影,桌子上放着的白蜡烛倒了。
我跟黑狗进去把蜡烛放好,又到桌子后边瞅了一眼,盖在陈老二脸上的纸却拿在张小红手里。
我和黑狗看到这一情景,两人同时嘟囔了一句,“这蒙脸纸怎么掉了。”
我蹲下去拿蒙脸纸,纸就放在张小红的手上,我拿起来问黑狗。
“刚才是不是吹风了?”
黑狗说:“可能吹风了。”
我把纸重新蒙在陈老大的脸上,两人转身走到桌子前边,桌子后边传来一声哀叹,黑狗听到问我是谁在叹息。
我听到了,但是我强装镇定的说没有听见。
黑狗探头到桌子后边看了一下,这回他不淡定了,陈老大的蒙脸纸不见了,嘴巴张开着,喉咙里发出一阵声音。
黑狗把身子收回来,对我说:“陈老大好像开口说话了。”
我说:“黑狗别开玩笑了,我们回房间睡觉去。”
我说完扭头赶紧朝门口走,黑狗还在桌子右侧,桌子哗啦一下就倒了,桌子上摆的灵位供品全都撒了一地。
这种气氛人本来就有点儿害怕,却突然间又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转过身去,看到黑狗正站在倒了的桌子旁边。我误认为桌子是黑狗推倒的,我便骂黑狗。
“黑狗你发神经啊,把桌子推到干什么。”
黑狗委屈的向我摊了摊手说:“桌子不是他推的,自己倒下的。”
听到黑狗这么一说,我更加生气了,一个桌子四条腿稳稳的撑在这里,怎么会突然间自己倒下去?
黑狗见向我解释不清楚,他便不耐烦的对我说:“哎呀,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桌子不是我推的。”
我走到门后边,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地上弄的乱七八糟的,我招呼着黑狗把桌子抬起来,把香炉蜡烛,摆在盘子里的苹果,重新放到桌子上,就在这时候,摆在桌子上的两只生鸡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我在柜子底下都看过了,也没有?
黑狗拉开幕布一看,两只烧鸡却摆在陈老大跟张小红两个人脑袋正上方。
黑狗见到这种情景,却没有感到奇怪,他弯腰去拿烧鸡,手抬起来的时候,手里却拿着一只鸡头。这种烧鸡一般鸡头都藏在胸腔里边,不会露出来,就是黑狗闭着眼睛都不可能拿到鸡头,黑狗手里拿着鸡头,他却对我说:“你看这奇不奇怪,怎么拿的会拿出一只鸡头来?”
我揭开幕布看了一下,两只烧鸡的鸡头都还在,不知道黑狗拿的这个鸡头是怎么来的。
我立马呵住黑狗,让他别再动了,我去拿,我弯下腰把盘子端起来,把两只烧鸡重新摆在桌子上,黑狗拿着鸡头在那里研究了半天,不知道这个鸡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