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给我续命?我还想活下去?”
后边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他的话听得真真切切。
我和冯媞媞两个加紧了步伐,那个一身素衣老鬼突然挡在了我们两个面前。
一个声音不停的向我们这边传来,“为什么不给我续命?”
冯媞媞吓的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说着那个素衣老鬼就像我们扑了过来,一种无形的力量把我们两个全部推翻了。
这样走下去,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回到家,我立马掏出手机给黑狗打电话,让黑狗上山来接我们。
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了,我给黑狗拨了三次电话,都没有人接,最后我又播了一次,黑狗迷迷糊糊的接起手机,他问我干什么。
我说:“黑狗,你赶紧别睡了,上山来接我们吧,我在山上遇到了事情。”
黑狗睡得迷迷糊糊的,嘴里边乱答应,就是人不行动,我大吼了一声,“黑狗,你到底听懂了我说的话没有。”
我正说话间,老中医却突然间站了起来,他向着反方向走去。我立马拦住老中医,问他干什么去。
老中医受了伤,如果再这样折腾下去,估计他的小命都不保了。
我拦在老中医前面,老中医然间掐住我的脖子,眼神凶狠的问我,“为什么不给我续命……”
我两只手抓住老中医的手腕,来了一个一字马,一脚顶在老中医的下颌骨上。他的力量大的要命,直接这样推着我向后走,后边是悬崖,如果一个不小心从悬崖上掉下去,到时候我们两个都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我用尽了浑身力气,掰开老中医的双手,立马把脚收了回来,咬破手指头对着老中医的眉心正中央点了一下。
老中医的身体一震,立马就软了下来。
我让冯媞媞看着老中医,我们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我打着手电找了一颗柳,折下一棵柳树条。
血滴柳树条,柳叶儿开眉眼,猛扎路中间,瞬间我的眼睛里冒出一道清光。
寻视素衣老鬼,素衣老鬼就在我们的身旁,我挥舞着柳树条,追着素衣老鬼,一柳树条打下去,只听见一声渗人的惨叫。
素衣老鬼突然间躲的老远,我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的,好像是在说话,如果不点耳中血,鬼的叫声,简单的几句耳语,如同梦眼一样,我们都能听得到,甚至普通人都能听得到。
但是说得长了,要点耳中血,咬破自己的中指,在耳朵上点一下。
阴阳互会,就能听懂素衣老鬼在说什么,素衣老鬼指着冯媞媞说:“她是老中医的孙女,老中医没有给我医好病,没有给我续命,我的命不该在这个时候结束,我还有几年的寿命,我给享受的还没有享受完,他医死了我,我要报仇。”
素衣老鬼手指着冯媞媞,他要对冯媞媞动手,我手里拿着柳树枝,指着素衣老鬼说:“你敢对她下手,我今天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素老鬼哈哈大笑一声。
他晃动着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向冯媞媞冲了过去,我立马当在冯媞媞的面前。
素衣老鬼发狠的伸出两只抓子,要跟我拼命,他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我挥起柳树枝,使劲抽了下去,柳树枝打在素衣老鬼的身上,老鬼脚弹了起来,身体轻飘飘的飘了出去。
接着他第二次又扑了过来,我挥起柳树枝,看来他这次是不肯罢休,想跟我在这里一战到底。
瞬间他把他的鬼样子显现了出来,一头干枯的花白头发,一张惨白的脸,脸上布满了皱纹,看起来皱皱巴巴的,一双黑眼圈,两只眼睛已经完全凹陷了下去,眼皮垂下来,遮住了眼睛,腮帮子鼓的很高,能看到牙床,脸上好像蒙了一层纸,已经完全没有肉了。
脖子上的肉也完全塌陷了,就剩一张皮包在骨头上,身上穿着一件素衣,飘飘荡荡的好像搭在棍子上的衣服一样。
柳树枝打过的地方,树叶变成了黑色的,我看他冲了过来,赶忙过去护在冯媞媞的面前。
冯媞媞把老中医扶起来,躺在她怀里,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这素衣老鬼怎么赶都赶不走,一把柳树条子断的已经没有几根了,素衣老鬼越来越凶猛。
我冲过去截住素衣老鬼,素衣老鬼反弹了出去,在我五六米远的地方,他的手再一次伸过头顶,两只手做成鸡头状。
仰着脖子,朝天狂吼两下,马上他在脸上就长满了白色的毛。手臂上也长满了白色的毛,看着就像一只白色的猿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