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要问我!”
高高的阶梯上,一个身穿华服的男人背着手,对着台下跪着的手下骂道。
“守卫军都是干什么吃的!城门都被别人开了!今天开城门!明天是不是要开我的城主府!信不信我先把你的脑门开了!”
云梦城城主钟玉龙的吼声如雷,震的下面跪着的手下不敢抬头。
“一个晚上,七处受袭!守军的窝都快被别人端了!”
钟玉龙扶额径直坐下,似是有些疲惫。
“我不过是开了个宴会,家都快被别人掏完了。你这叫莅临云梦城的几位大人如何看?叫我的面子往哪搁?”
一阵死寂过后。
“城主大人,那我们要不请那几位大人出手,帮我们排查...”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
原本跪着的手下也被这一巴掌甩的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
“蠢货!你这个狗脑子!要不是你姐让我重用你,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出馊主意!”
说罢,他长舒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中的郁气,吩咐道:
“死的无非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蝼蚁,一会让城卫军去调查一下,找一下这些邪教的窝点,把地方封起来。”
“剑阁那边宴会继续,以往可轮不到云梦城操办,不可轻慢。”
“其他照旧。”
“遵...命。”手下捂着脸,畏畏缩缩地逃了出去。
站在高台上,望着空洞的门外和逃离的背影,云梦城城主轻轻地骂了一句:
“废物。”
城主府,宴会厅。
同昨晚的肃杀相比,整个宴会厅可谓是歌舞升平,整夜笙歌不停!
城主大人已经重返宴会,又再叫来了数只舞团,莺莺燕燕撩动身姿,好不奢靡!
而在宴会厅高处,钟玉龙和剑阁来使正隔桌对饮。
“城主大人刚才突然离开,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如若有需要的话,我等也可提供一份助力。”
剑阁来使端坐着,神态自傲,对于台下美景却是不感兴趣,施施然问道。
“有劳来使担心,无非是些小事,让来使见笑了。”钟玉龙接着叹道:
“剑阁与水境向来交好,这次能光临敝城已是让吾受宠若惊,怎敢再劳烦尊驾。”
“钟城主言重了。剑阁独据天山,向来很少顾问东方事务,我等也都是只知练剑的笨人。”剑阁使者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次也是剑阁内部风向转变,长老们认为清浊之间,恐有再战,因此趁着这次秘境,与各家交流交流感情,再好不过!”
“再战?”
听到这条惊天消息,钟玉龙此刻心中只觉得这次宴会办得实在是太值得了。
大陆上人族独强,生而受天地宠幸,可假万物而修炼。
但,人族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自上古时代开始,关于修炼之法就一直存在争议。
渐渐地,将修炼者也分为两派:
一者,是修天地之温润清气的修清者;
一者,是修天地之狂热浊气的修浊者。
二者自上古时代开始便争论不休,那时还以各位清浊修士大能开坛布讲、论道述理为主。
直至三万年前,浊修大能沈天石在大陆中部创立了现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宗门——岩罗,统筹了诸多积怨已久的浊修,开始了对清修的攻伐。
此后诸多宗门如雨后春笋般一一建立,包括水境,也是在这之后才在浊修的带领下占据泽川,直至今朝。
彼时,清浊修士之间攻伐不断,战火愈演愈烈,直至无法回头。
今日你灭我一宗,明日我屠你一脉!
这一场述道之战,持续了整整一万年!
双方杀的昏天地暗,连贯穿半个大陆的淮江江水都被染得赤红。据后世记载,战争最烈时,当时的一处有名大宗,保卫宗门时全宗上下竟凑不出七名弟子摆列阵法,凡人死伤更是难以计数,百不存一,可谓血雨腥风一刻不歇。
而这,只是第一次清浊之战。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双方又相继发动了第二次和第三次战争。
或许后来人更明白了些竭泽而渔的道理,规模都要小了许多,甚至第三次清浊之战只能算得上是浅尝辄止,互相献祭了十几个中等宗门之后便停歇。
这三次战争,让清浊两派各大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