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中过武举,朱成矩先前不过是一个庄稼汉。
“总哨,末将说的都是真的,朱成矩那厮今天和过去不一样了,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末将也没有想到他那么疯狂。”
刘宗敏仍旧不信,“胡他娘的说,那怂玩意一打仗就往后缩,谁不知道。”
“总哨,真没有骗你,我要是说了假话,你剁了我。”
李友说的话,大家有的信,有的不信,因为谁都知道过去的朱成矩啥样子,但李友赌命发誓,大家又不能不信,但都非常奇怪,这他娘的还是朱成矩吗?难道他吃了壮阳药绵羊变成狼了?
今天朱成矩确实和过去不一样。
过去,朱成矩打仗,多数情况下是不拼命的,能打就打,不能就躲,今天却反过来了,主要是朱成矩立功太心切。
李自成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好了,不要争论这个了,大家都说说今天是什么情况?”
李岩先前带兵镇守昌平城,昨天的军事会议没有参加。
今天早上,李自成带着人先到了昌平,宋献策对李岩说了外城被夺回去和准备进行的战役部署,李岩觉得确实是好计策,随李自成看完地形,李岩准备回昌平,李友派人找他来了,便跟着李自成来到了沙河。
李友找李岩干什么?主要是怕李自成砍了他的脑袋,希望李岩劝说保住他的命,李岩也想保全李友的性命。
“制将军,可看清城上指挥的官军主将是何人?”
虽然李友是他的堂哥,但现在开的是军事会议,李岩还是称呼了李友的军衔制将军。
李岩也是制将军,其职务是农民军副军师。
李友被李岩称军职,立刻明白了李岩的意思,“禀副军师,我等到了通州城下,还没有来的及列阵,官军就开炮了,那炮火很猛烈,接着官军的骑兵不等炮火停下来就杀了过来,拼杀过程中恍惚看到城头上站着一个穿金甲的少年将军。”
“金甲?”,李自成先愣了,他可是听投降过来的好几个官军头说过崇祯皇帝有一副精致的鎏金铠甲,叫金光铠。
“难道是皇帝老儿的太子?”,李自成知道崇祯皇帝朱由检的岁数,便猜测穿金光铠的是朱慈烺。
刘宗敏一听就撇嘴了,“大哥,皇帝老儿能有这样的儿子?谁不知道他那个儿子一直在东宫读书,会打屁的仗?”
李自成说道:“也许那小子只是坐镇,另有人指挥也是可能的。”
李友摇摇头,“皇上,不可能,跟着末将逃回来的一个掌旅看清楚了,城头上只有那个穿金甲的小子和刘玉尺,其它的都是小兵。”
“那这是怎么回事?唐通,过来,你说一下,官军里是不是有这样的一个小将?”
唐通就是在居庸关投降了李自成的那个接到命令快速赶到北京被朱由检封了定西伯的蓟镇西协总兵。
说起来唐通也是一个不动脑筋的傻蛋,居庸关是蒙古通往北京的必经之路,建国之初,朱元璋为了阻止北元势力南侵,在边境上险要处修了许多关城,其中居庸关修的最结实,号称天下第一雄关。
居庸关坐落在军都山的最险要处,不仅城高墙厚,两端修了坚固的瓮城,后来还在城头上布置了若干火炮,而居庸关外的场地很小,不说利用瓮城将农民军放进来可以随便打,就是用城头上的火炮轰击,农民军也要被打的哭爹叫娘根本靠近不了。
嘿!这么好的条件,唐通硬是不用,偏要出城与农民军对阵打野战,结果暗通农民军的监军太监杜勋不仅放了农民军进城,还调转炮口对准了唐通,唐通一慌,被打下马来,只能投降。
“禀皇上,官军中并没有这样年轻的军官,卑职敢确定也不是崇祯皇帝的太子,他那个太子从来没有出过皇宫,会不会骑马都两说着。”
“那这个青年到底是谁呢?”
“卑职就不知道了。”
刘宗敏急了,“大哥,管他娘的是谁呢,你就说怎么办吧。”
袁宗第劝说刘宗敏,“权将军先不要急躁,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李自成转头问坐在旁边大椅子上的宋献策,“军师,你有何看法?”
不到三尺高的宋献策坐在高高的大椅子上就像是一个小孩,双脚离地将近半尺。
宋献策继续捻着下颚稀疏的黄胡子,“皇上,不管他姓谁名谁,在下看肯定是那晚上突然发起攻击、将进城的两个营堵在外城的那支官军的主帅。”
李自成觉得宋献策的判断是对的,“军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