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温妤又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慢悠悠品味,饶有兴致地看她们表演。
直至一块精致的点心又下肚,这才吩咐,“若柳,你说说小表妹这般毛躁,竟喜欢往茶水上撞,莫不是脑子不清醒,以后这可怎么办。”
若柳认真看了林潇湘一眼,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应该是脑子有坑。”
林潇湘正抽泣正嘴角一僵,你脑子才有病呢!
将温妤一本正经道,“不过是小伤就哭哭啼啼的,福气都给哭没了。”
若柳一板一眼回答,“晦气!”
林潇湘都忘记哭了,咬牙切齿。
将温妤觉得不过嘴瘾,“之前就听说小表妹长的如花似玉的,早就想见一见。没成想今日这一见,果然比红芙楼的头牌还艳丽几分,还是姨妈生的好啊。”
若柳扶着下巴研究了一番,“颇有妾氏风范,会哭会装还优柔矫作。”
最后直接双杀,直指沈闭月小妾优良家风传统,把母女俩怼得气呼呼,全都憋在胸口,不知怎么反驳。实在是这一唱一和紧密相切,让人没有插嘴的机会。
沈闭月捂着心口哆嗦,“你!”
沈月娴倒是心情舒畅,这么多年被沈闭月明嘲暗讽的气都呼出来了,她都忍不住想拍手叫好。
虽说这丫头天天气她,让人恨得牙痒痒。但是听她气别人的话,一串一串往外输出,怎么就这么爽呢!
林潇湘经此一役,试探出深浅,这乡下回来的表姐不好惹,你和她玩阴的,她会直接跟你硬刚。
林潇湘只能忍气吞声,拉下她娘的手指,弱弱道歉,“表姐,你别生气,是我错怪你了。知道你回来了,欣喜地连午饭都没吃,就赶着来见你了,这才有点晕眩撞在了茶杯上。要不我请你去酒满楼给你接风洗尘吧。”
将温妤暗暗点头,这番话一说下来,不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没对上刚才的骂名,这个表妹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罢了,反正离科举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陪这小表妹玩一玩,要不然日子得多无聊。
将温妤欣然答应,“表妹真是太客气了,那我就恭之不却了。一直待在乡下,还没吃饱过,没吃过好东西,今日得让表妹破费了。”
沈月娴嘴角抽搐:没吃过好东西?每顿饭都能干三大碗,专门挑着肉吃,还觉得吃不饱的是谁?
沈闭月拽拽林潇湘的袖子,没占到便宜还请她吃饭,你怎么这么蠢呢!
林潇湘根本不想理会她这个蠢货娘,只能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她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请客。
今日一来,也不是没有收获,可以肯定的是将温妤肯定丑陋不堪,不然不会阻止她揭开面纱。
想到今日又是文峰诗社在酒满楼聚会的日子,她就期待蓄谋已久的计划。
林潇湘扯过衣袖,嘴角带笑地跟着出门。
?
酒满楼,文峰诗社。
姜子玉听闻下人的报备,嘴角恶劣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随后下意识看了一眼正站在中央高谈阔论的楚隽泽。
楚隽泽正兴致昂扬侃侃而谈,冷不丁就感觉背后一冷,像是被猛兽盯住了一般。
往后一看,正对上素来不对付的姜子玉,感觉他又没憋什么好屁,赶紧转移视线。
姜子玉的爹姜御史怼天怼地,就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谁要是跟姜子玉对上,第二天转头自家爹就被缠上。
显然,楚隽泽就吃过不少亏,也不知道为什么,姜子玉就偏偏和他对上了。
每次楚相在朝堂上无缘无故被姜御史弹劾,下朝都会把楚隽泽拎来骂一遍,‘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看你不顺眼?!你骂不过,还能躲不过吗!’
嗯,就是躲不过。
楚隽泽言论还有些没说完,但按照经验来说,他现在必须马上撤离,姜子玉又要找事了!
姜子玉噙着温润如玉的笑,一袭纯净白衣拦住楚隽泽去路,“楚兄,听说你那俊美如仙子的未婚妻回来了,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的,你怎么不赶紧去见一见?”
姜子玉身后的人一听,都忍不住配合大笑。
显而易见,虽是听说将温妤长的国色天香,但仍没有人相信。
就连楚隽泽都下意识的认为姜子玉又再嘲笑他,他脸色羞愤,“姜兄,我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
姜子玉无意批判将温妤的容貌,他只是想让楚隽泽不舒坦,他就能快乐一点,还好心的促成姻缘。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