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鸨母原来掌管着一个末流青楼,生意经营惨淡。机缘巧合下遇见前来寻酒的将温妤,经过他的提点,红芙酒不断地改良。
现如今,凭借着红芙酒一炮打响,红芙楼更是蒸蒸日上,从小青楼变成大红楼,是京城响当当叫的上名号的红楼楚馆。
王鸨母为了报答恩情,也是为了留住人流,分了一半的权给将温妤,成为红芙楼半个东家。
将温妤给红芙楼正名,王鸨母帮她搜集各处消息,名利双收,何不妙哉。
将温妤思索良久,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还有不久的将来,情绪上涌,“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说罢,将温妤又抓过一瓶红芙翻身离去,弹指之间不见踪影,她还是最喜欢静静。
王鸨母愣怔一下,回味着这句诗词的潇洒肆意,忍不住拍手叫好。
再放眼望去,人早已离去,不由得哑然失笑,“这小妮子还故作深沉一回。”
王鸨母这人精明得很,当了二三十年的老鸨,还能看不出来将温妤的女儿身?只不过不点破罢了,这才是常来常往之道。
毕竟在京城里要想混得下去,必须牢记一点,‘知道的越多,嗝屁得越快’!
王鸨母不做他想,赶紧把宣传词安排下去,这次红芙酒又能大卖一笔了!
?
将温妤为了不被她娘看出破绽,居然起了个大早,在沈月娴踏进窈窕院前,睡眼朦胧地捧起只绣了一半的女红。
沈月娴本想抓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女儿居然这么听话,一大早就能起床,已经开始练习女红了。
她有些欣慰,但又越想越觉得奇怪,依据从小到大对她的经验,事出反常必有妖。
将温妤有些心虚,想要掩饰一下,积极地把自己辛苦一晚上的绣品怼到将母脸前,“娘,你看这可是我挑灯夜战的成果!”
沈月娴看了一眼绣得乱七八糟的手绢,眉眼抽抽,有些欣慰,但不多。
她有些心梗,手上的丝巾若说是一幅菡萏图,还不如说是乱草堆。
若柳面无表情地尴尬:......我尽力了。
对于若柳来说,穿女装是一大难事,女红就是其二。以前跟着主子迎风纵马好不爽快,日子过得无拘无束,属实是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如此受尽折磨。
将温妤还试图想挽回一下颜面,“娘,你要是让我武剑,我绝对能给你挽出一朵花来。但是让我绣出一朵花,那就强人所难了......”
沈月娴感觉喘不过气来,就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这时大门口又传来喧闹的响声,有小厮顾不得脸上的汗,急匆匆跑来,“夫人,小姐,楚相府夫人带着楚公子来退亲了,还...还宣扬小姐丑陋不堪、粗俗无礼,不配做楚相府的少夫人。”
沈月娴这口气终于喘上来了,不过又是被气的!
将温妤本来想着逼一把楚相府出面解除亲事,反正将军府是不可能主动的,因为她娘第一个不答应。
沈月娴虽说对女儿习武不做阻挠,但是她最希望的就是女儿能幸福安康,至于其他的都往后退,管不了这么多了。
最后是文是武,哪一方面先落定,将军府的路就怎么走。这才暗戳戳地想把将温妤嫁出去,积极地逼她学习各种技能。
得,这下子还没修炼成功,就被人退了婚,以后这婚事岂不是更难!
将温妤是没想到昨晚一下子逼过了头,楚相府又这般没有君子之风,还到处败坏她的名声,将温妤当然不答应。她就算丑,也是最美的那个丑蛋!
“娘,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我这就去挽一个剑花给你瞧瞧!”
将温妤即将踏出卧房门口,沈月娴就一巴掌给她拍了回去,黑乎一瞪眼,“有你什么事,别想偷懒,回去继续学女红。把你那乱草堆拆了重绣!”
若柳心里对着手指委屈:......夫人,那是荷叶啊,看不出来吗?
将温妤目瞪口呆,虽说她没有防备,但她娘还真是身怀绝技,居然一巴掌把她拍到了凳子上!
嗯,以后还是离她娘远一点,多听娘亲的话为好。
?
“父老乡亲们评评理,这十几年我们主家楚相府因为将军府的丑八怪,一直忍受着流言蜚语,就因为老太爷定下的一门娃娃亲,但主子们没有怨言。”,穿着绸缎的壮实婆子叉着腰在将军府外奋力嚷嚷。
“结果昨天丑八怪才回来,就对我们家公子出言不逊,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