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全是男子的宴席,女子都在后院游玩。
楚咏仪听闻丫鬟的报备,赶紧去往前院,其他人眼见有热闹看,还不忘带上面纱前往。
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是每个女子深刻在骨子里的礼仪。
社会风俗,礼义廉耻,无不在严格要求着每一位女子。而男人也无拘无束,不必在意这些拘束女子的规则。
“将姑娘,我丞相府今日设宴,不计前嫌邀请你将军府。你居然当众折辱我丞相府,这就是你将军府的教养吗?!”
楚咏仪毫无避讳露面,翩跹的装束掳获了一众芳心,加之其身份的尊贵,高见低下便显露出来。
大多数男子芳心暗许丞相府,露出惊艳爱慕的光芒,同时也谴责不赞同地看着将温妤。
楚咏仪颇为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所有男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这样就直接能体现她的与众不同来。
将温妤都要气笑了,果然这些人都是势利眼,心中无家国大义,脸上担着正义的神色,实际嘴上心里都是虚伪贪婪,尔虞我诈、追名逐利的心思一刻未曾消减。
将温妤面含讥讽,“呵呵呵,真是笑掉大牙了。楚咏仪,你这一手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得到了楚夫人的精髓。
这次宴会的目的,你们丞相府心知肚明,还需要我当众抖落出来吗?”
楚咏仪感觉到被羞辱,呼吸急促起来,触及到哥哥不赞同地眼神,憋屈地不再硬碰硬。
扫到身旁大红大绿的胖衣袍,注意这不就来了吗。
“将小姐肯定是对我丞相府颇多误会,这才饥不择言。我们举办宴会,只想诚心邀请将军府化干戈为玉帛,没想到你是这样想的。”,楚咏仪不愧是大家世族教养出来的,工于心计。
明明都已经把话讲明面上来了,居然还能够倒果为因,黑的变成白的。
将温妤也不气急败坏,还饶有兴致的观看她手舞足蹈,沾沾自喜糊弄风云。
见江温妤不反驳,楚咏仪却是以为她无话可说,自己找回了脸面,嘴角的胜利与自信愈发灿烂。
过于积极的楚咏仪丝毫没有接收到楚隽泽的眨眼提示,自然也就没有停下来,一路狂飙实现自己的想法。
“因为之前的误会,我丞相府有意化解,却没想到将军府直接回绝,未免太过让人心寒。”,楚咏仪话语中锋芒毕露,挑衅地看眼艳丽夺目的将温妤,“先前斩钉截铁说不来,却又突然道来,难道是听闻太子也回来的缘故吗?”
楚隽泽垂头:哎,还是劝晚了!他可是真实体会过丑八...将温妤的可怕之处的。
罗尽染本就厌愤地盯着将温妤,听见这番挑拨离间的话,只觉得就是对的。
将温妤哪里理解得了她的意思,太子和来参加宴会有什么冲突与关联吗?
将温妤不做她想,任他外界风云变化,自身能够站的住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凭借一些歪门邪道。
“说不来确实是厌恶你们丞相府的做派,说来是为了给你们丞相府长脸,这个理由足够吗?嗯?”
将温妤狂妄的话一出,四周吸气的声音再度响起。
第一次是被其嫣红惊艳到,再次就是她的大胆,胆敢挑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丞相的威信。
将温妤哪里管其他人怎么想,她一向是随心所欲惯了。
她立世的宗旨就是:宁可打哭别人,也不要委屈自己!
楚隽泽现在人群里愤恨地瞪着将温妤,却也没敢上前阻止其大放厥词。他深刻地记起那种被支配的感觉,再也不想背控第二次。
楚咏仪羞红着一张脸,本就粉面桃花,这下直接猴屁股般喜庆极了,怕不是要感动哭了。
她泪眼汪汪地站在原地,手绢掩面而泣,活似被恶人欺负了一般。
将温妤白眼:别来侮辱我,我欺负别人都是直接上手!
楚咏仪这般若柳扶风,需要人撑腰的风情,惹得许多人内心痒痒。但想到将军府近日的直面硬刚的做派,又不由得退缩后退。
这哪里是能得罪的主,两个都不能得罪,还是别逞英雄了。
美人美矣,但不足以为其冲锋陷阵。
楚咏仪面上更是火热,这些势利眼扶不起的阿斗,用到他们的时候都当缩头乌龟!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楚咏仪心里只会这样责怪这些刚才还爱慕她的男人,却不知若想得到别人的支持,还需自身打铁硬。
若想仅靠若蒲柳之姿,那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