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还是不舍得那迷人的夜景,将窗帘留下了一线的缝隙。也许是因为孤独,我拿出手机点开了苏蕊的头像,在她的每一个朋友圈下点了个赞。
苏蕊没有回复我,我想,是因为时间太晚了吧。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准备上床睡觉了。我刚关上灯,门铃却响了,我重新打开灯,将房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黑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苏蕊。我站在门前,有些发愣,看着她的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笑着说道:“大晚上的给我点赞,我猜你一定很孤独吧。走啊,许程,今天我心情好,大发慈悲地带你去消除一下孤独。”
她说着把我拽了出去,又随便踹了一脚将门关上,我就这么被她胁迫着进入了电梯。
电梯里,她问我想去哪里,我没回答,只是默默地按下了顶楼的按钮,她却紧张兮兮地说着什么活着挺好的,千万不要想不开之类的话。我忍俊不禁,对她的担心感到头痛、却又不反感,只能向她解释我并不是去跳楼,只是吹吹风罢了。
我们两个坐在天台的台阶上,感受着四处吹来的干冷的风。苏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罐啤酒,递给我了一瓶,自己则打开了手中的另一瓶喝了一口。我接过啤酒,却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向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很孤独?
“哈哈,想不到吧,昨天晚上我加了你妹妹的微信,你妹妹告诉我的……她说,你初恋来找你了…是今上午的那个吗?”
我嗯了一声,v将啤酒放到了地上,抬头看着满天稀稀落落的星
星,和那孤独的夜。
“许程,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会愿意假扮你女朋友吗”
我摇了摇头,surui的理由自然不会像她说的那样,仅仅因为一顿晚饭。
“因为我相信你,虽然咱俩相处不过几天,但是你给我带来的安全感却非常的充足,所以我愿意为了你做出一些我原先不愿做的事。”
我沉默着,她却继续说道:“许程,潍坊不是鸳都吗,为什么现在没有人放风筝啊?”
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无奈地说道:“你有点常识吗?谁家冬天放风筝啊。”
她站起身趴在栏杆上,笑着说道:“我又没放过风筝,到了放风筝的季节的时候,你愿意送我一个风筝吗,什么样子的也行。”
我看着她,她逐渐与这迷人的夜融合,变得深邃又美丽。一阵干冷的风再次吹过,将我吹醒,我才回了她一句好,
她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许程,去找你那个何思瑶吧。我感觉,她还是爱着你的,所以,去找她吧。明天你妹妹会和我一起出去玩的,我走了。”
苏蕊像平时一般蹦着跳着离去,逐渐消失在了黑夜中。她真的走了,像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般,只有地上的两瓶啤酒证明某个黑衣女子曾经来过。
我穿着单薄的睡衣躺在地上,我仿佛被黑夜拥抱着,逐渐打起了盹,又是一阵寒风吹过,梦醒了,我该走了......
仅仅穿着单薄睡衣的我,在经过这个多风的黑夜后,果然还是感冒了。我躺在床上,看了眼刚从腋下抽出来的温度计,又叹了口气,将温度计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许可和苏蕊很早的时候就出去了,听她们的讨论,似乎是要去爬沂山,今天晚上还要在那边宿营。我有点震惊她们两个友谊的发展速度,竟然不到两天,就形成了白天无话不谈、晚上同住一个帐篷的地步。这大概是因为她们两个性格都很活泼开朗吧。
我躺在床上刷着朋友圈吗,里面的内容精彩又丰富,我则在手机的这边窥探着他们在那边的幸福。我向下翻找,看到了苏蕊不到半小时前发的朋友圈,照片里的她坐在一片草坪上,几头牛在低着头吃草。
我给她的朋友圈点了个赞,她立刻就给我发了条信息,称呼我是“点赞狂魔”。我对她的说法感到欲哭无泪,分明是她让我给她点赞而加的好友,如今却反说我是“点赞狂魔”。
我将手机放到一边没再回复她,门铃这时恰好响了,程梦在披萨店里忙着,家中只有我一人,我只能起身下床,托着自己的身体,前去开门。
来者是何思瑶,她走进屋,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我,说道:“猜你还没吃早饭,给你做了粥,趁热吃...你鞋柜后面的备用钥匙呢?”
我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我开门的过程,从睡衣的口袋里找到了一把钥匙,说道:“昨天晚上不小心带进来了。”
她点了点头,从我手上接过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