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徐书翊眼里对程慕的异样情绪。

他觉得有必要在对方还没有越界时告诉他，他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徐书翊也没有回避周宴珩的目光，直直低看着他，两个人的眼神交锋让空气都变得凝重。

他缓缓开口：“周总，有些话还是别说得太早了。”

周宴珩冷笑道：“徐总，有时候做人也别太自信，要谦逊些，免得丢了人。”

“我不行，那周总觉得谁行？”

周宴珩语气冷厉：“是你，就绝对不行。”

“尽人事听天命，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有时候缘分来了，什么都挡不住。”徐书翊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

他心里何曾不对周宴珩和程慕的关系有过疑问，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承认这个想法。

但今天从周宴珩眼里的紧张和敌意不难看出，他心底的猜测有可能是真的，但他尊重她，他相信，有一天她会亲口将事实真相告诉他。

他回头注视面露难堪的程慕，不愿她在针锋相对的氛围中两难。

徐书翊起身往前倾了倾：“阿姨，你刚做完手术不久，精力恢复是最重要的，今天叨扰了这么长时间，我也该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您。”

杨离自觉难为情，毕竟刚才这无声交锋的导火线是她嘴里说出的那句话。

“你来怎么能算打扰，恨不得你天天来呢，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书翊。”

程慕跟在徐书翊身后打算送他出门。

周宴珩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满是不悦：“怎么，几步路的距离，徐总都不会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