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和徐书翊没走多远,就听到孙一黎的叫喊。
流血?
程慕心里一惊,转身向周宴珩跑去,赶忙抓过他在淌血的那只手观察,皱着眉头有些责备:“这么大的人了,怎么玩个飞镖还把手给划了。”
他低头盯着她,虽然一样是有些抱怨,但他知道这次她语气里有明显的担忧,他轻声道:“不是说要去喝果汁,还找我做什么?”
“不喝了。”程慕脱口而出,随后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掉滴在他手里的血。
转头对孙一黎说:“孙特助,还麻烦跑一趟药店,买一些消毒包扎的东西。”
孙一黎点头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便往前小跑了起来。
周宴珩又把头低了低,想看清程慕的脸,只见她长长的睫毛轻颤,照顾他的动作认真又仔细。
“不喝的话,那我们回家好不好?”他低沉着声音,听起来有些哑。
“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周宴珩缓缓抬头,对上徐书翊的目光。
周宴珩眼里的柔意完全隐没,转而覆上一丝不允许任何人逾越领域的防备和警惕。
很快,他又勾起唇角,因为攻守转换,此刻被晾在一旁的,是徐书翊。
程慕把伤口细致地消毒了一遍,较真般地多包扎了一层。
好在口子不深,只是血流得不少。
出于礼貌,徐书翊开口问道:“怎么样,要去医院吗?”
“不用,我们要回家。”周宴珩答得强硬。
不想徐书翊误会,程慕朝他走过去解释了起来:“我和他顺路,今天也挺晚了的,他也受伤了,就先一起回去。”
徐书翊识趣地没有越界,轻点了头。
看他情绪有些低落,程慕以为他没玩尽兴,眼睛弯起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书翊谢谢你,下次再一起玩哦。”
听到她对他更熟悉亲密的称呼,徐书翊心底滚烫一片,深邃的眸像是要望穿她:“说好了。”
他打算把两个娃娃递给她,孙一黎抢先一步接过兔子,把狮子玩偶塞给程慕:“谢谢徐总,我们就先走了。”
周宴珩走在她身旁,怀里炸了鬃毛的狮子垂落的手看起来像是在紧紧扒着她,他不自觉伸手摸了摸狮子,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程慕艰难地扒拉开鬃毛看他:“啊?”
“你还没狮子一般高。”
她立马一个半回旋,让狮子的尾巴打在他背后,瞪了他一眼。
孙一黎抱着兔子坐上副驾,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活过来了。
一到家程慕先去看了周舟。
回到房间,周宴珩正好洗了澡出来,睡衣的扣子像是故意般错漏了几颗,隐约看到他起伏的胸膛和结实的腹部。
水珠还挂在他半干的发丝,他抬手揉了揉还耷拉在脑袋上的毛巾,全身散发一种又幻欲又慵懒的气息。
程慕刚想别过脸,突然注意到他抬起的手没有了包扎的痕迹。
她径直走到他面前,踮起脚,抓过他的手问:“怎么拆了?”
“洗澡不方便。”周宴珩回答里抑住了一丝心虚。
程慕像训斥她的学生那般,抬眸给了他一个责备的眼神:“伤口不能碰水的,来,重新包好。”
她拉过他的手坐在床边,又叮嘱道:“虽然伤口不深,但是下次也不能这样随意地拆掉包扎,发炎起来就难办了,知道吗?”
“嗯。”
她顿住看了看乖乖点头的他,心里嘀咕怎么今天一点小伤却让她有种他突然变得有点粘人的错觉。
他注视着她低头认真的模样,怕他疼,消毒时,还会对着伤口轻轻吹气,安抚他很快就好了。
心里的某处地方不禁柔软了起来,周宴珩不由地伸出手掌托住她的下颌,指尖插入她耳边的碎发,低头吻上那瓣唇。
感受到一道温热,带着他身上独特的清冽气息扑向程慕。
这个吻触感轻柔,与以往有些不同,让她一时怔住。
见她没有回应,他抬手抵着她的后脑勺,温柔的轻吻逐渐急促,转为唇齿间的交缠。
很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根,他些许粗暴地咬着她的耳廓一路沿着脖颈向下,像在报复着什么。
轻哼声还是透过程慕紧咬的牙关传了出来。
他的身子压了上去,摸索着解开她真丝睡衣的前扣,似是要好心地帮她去除一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