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衍净跟白玉说自己想要当兵。

白玉不理解，问他：“为什么呢？”衍净复杂地说出了条约，白玉震惊：“不可能，哥哥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青年的眼神中满是不相信，“我知道你们可能觉得哥哥不是个好君王，但是哥哥他有很努力的在做好自己的任务。”少年敛眸，然后掀开自己的后背。

脊背上全是永远无法消除的爪痕和鞭痕，有些地方坑坑洼洼，已经没有肉了。“你你你……”白玉瞠目结舌，“兽人这么狠吗？这样对一个偷渡的人？”“偷渡？”衍净疑惑道：“白国的老百姓没有那么多的钱买珍宝，也很难接触到贵族，我为什么要偷渡？”“因为那边工钱高呀。”“可是比起兽人，我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而且年岁尚小没有智谋，他们图我什么呢？”

在这一刻，白玉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只看到衍净郑重地说：“老白，我是被‘进贡’的。”虽然只比白玉小三岁，但是衍净却觉得叫他“老白”亲近，于是白玉便也不计较了。“那每年与兽人的战争、战事都是怎么回事？”

衍净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也不知道……”白玉越想越不对劲：“我要进宫问哥哥！”

因为一直以来白户对白玉的特殊，以及白玉很有眼力见，从来不会对政事感兴趣，所以大家就任由他进宫去了。他直奔勤政殿，一般下完早朝哥哥都会在那，但是不知为何，一路上宫女侍卫都很少，一直到门口，都没有人通报。虽然平时也是这样，但是自从衍净说了以后，白玉总觉得哪里都不对。

“你们人类太少了。”雄浑的声音响起，虽然有两年没听到，但是这个声音很有辨识度，是蓬莱的王。

“每年我们都有上贡，可是您知道的，人类生养很慢的，我们两个……”只听一声巨响，白玉急得直接冲了进去。他看到那个温润如玉、文质彬彬的哥哥此刻被推倒在案前，案上竹简和纸张散落了一地。

“你怎么过来了？谁给你过来的！”这是白户第一次震怒，他的眼神瞥到散落在地的竹简和纸张，瞳孔一下缩了起来，于是不顾身上的疼痛，迅速把这些东西都拢到自己身边来，力气之大甚至把纸张弄皱，竹简弄散。蓬莱的王饶有兴致地看着：“怎么，人类的世子不是和皇帝接受同等教育吗？这些东西你能看，他看不得？”

“您先出去吧，等会咱们再细聊。”白户苦笑道，蓬莱的王也不说什么，直接走了，只是出去的时候他看向白玉的眼神让白户忍不住皱起了眉。

“你来做什么？”白户的声音接近低吼，这是白玉从来没听到过的。白玉往前想将他搀扶起来，他却狠狠一推。这一推，让白玉重重地跌到一旁，那一瞬间，白户的眼中染上了不忍和担忧，但是想到了什么，他狠狠地闭眼，将头扭到一边深呼吸后，趔趄地站了起来。然后将白玉拖拽着丢出了殿门。

“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世子爷入宫！”他愤愤地说道，但是心早已像是被刀割一般，难受到不能呼吸。他推了他的弟弟，他从小到大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最懂事的弟弟。

被推出去的白玉对着门里说：“哥，发生了什么我们可以一起承担的！”哪怕此时的他因为刚才靠近白户时已经看到了那些极力想要被掩藏的东西，什么“贡品”，什么“条约”。

“不需要！”白户咬牙切齿地说着，而后他沉默了一会，声音好像沧桑又好像认命了一般说道，“你又能做什么？”

白玉听后怔愣住，而后深深一拜，转身走出了宫殿。

从那天起。他没有每天安于享乐，而是奔走在民间，看似游山玩水，实则收集情报。每一样情报都让他胆战心惊。于此同时他救助各地努力逃离成为贡品命运的幼儿，并偷偷练兵；也是这时，衍净当了兵。白玉将从老百姓手里纳上来的税又以基建还了回去。

短短三年，18岁的白玉就提高人类极大的存活率。可是这仍然阻止不了“进贡”这件事，于是白玉开始进入兵营观察，他发现练兵效果也很好，但是每次都损失惨重，明明每年都有战事，但是却没看到有人经历过上一场战事。

直到他亲自参加了一场——当他看到开了智的兽人们单方面的屠杀，兽人中能修炼的帮助他们清场。原来每一年的战事都不过是给兽人当做狩猎场的借口。而当他得知一次又一次回来的将军，是因为皇帝跟他们做的交易时，他便开始做起了计划。

他用了8年，训练了自己的军队，同时在每一次的战争中设法让他们看到敌我差距。也在一场战事中设计死一名将军，让衍净得以上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