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求求你!我不能没有孩子啊!”村庄里传出一声嘶哑但却尖细的女声,要说像什么,就像是手指甲在黑板上来回摩擦的感觉。“孩子?老子告诉你,你孩子早没了!现在这个,是我和阿乐的仔。你算什么东西,我呸。”男人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周围人却好像习惯了似的。
队伍本来打算绕开走的,可是队伍里有两个女生看不下去,对着大家说:“你们先走吧,反正比武大典,我们两个泛灵一段也帮不上什么忙。”其余人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走了。白天也很是感兴趣,便拉着衍净,想在这里留着看看。
衍净看了看远行的队伍,又看了看白天。有些无奈的走了过去。似是没想到还会有人同行,两个女生惊讶地望向他们。其中一个在看到衍净的长相后羞红了脸。
但是到了村子以后,几人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个老头龇着大黄牙笑,旱烟枪也一抽一抽的。
“老人家,您笑什么?”一个女生问。“我笑这有钱人家的女儿还不是得被我们糟践?有钱人算什么?不还得是我们赵家村的玩物。”他深吸一口烟,然后斜睨了一眼两个女生,浑浊的眼白带着血丝,眼黑和眼白分界的地方也有一层污秽的黄色掩盖,蔫巴回缩的嘴唇里是几颗稀疏的牙齿。就连头发都没有几根。衣衫褴褛,佝偻着背。只有在吸烟的时候,才会高挑着眉,看上去精神一些。
两个女生被恶心到了,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没想到那老头嘿嘿了一下,用烟枪懒懒地比划了一下二人的位置。动作极具侮辱性质,看得两个女生忍不住丢了水球术,将那老头狠狠地打进了旁边的田埂里。
“真恶心,我呸。”使出水球术的女孩恶狠狠地说着。“快去看看那个妇人吧,芙乐。”短发女生拉住长发女生的手,向村子里赶。
或许是艺高人胆大吧,就算一路上看到周围人不怀好意的眼神,白天也觉得没那么害怕了,只有恶心。
衍净轻轻地将她的头往自己胸前拢,然后一个个的慢慢地看向周围这些人。那些人没见过这般眼神,就像是自己的性命已经掌握在他手里了一样。纷纷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妇人跪在地上,她的衣裙破旧,而那男人和男人身边的女人衣着都是精致的。妇人的侧脸极美,也不知道那个男的怎么想的。
“那是你的孩子啊,你的孩子啊!”妇人的哭声撕心裂肺,“你就算想休我,我也没什么关系,可是那是你的孩子啊!”“你嫁来我家就没有好好地伺候过我妈,我呸,你个毒妇……”男人说着说着,短发女子听不下去了,取出一面镜子。
“浮生镜,随我心,现!”那面镜子直直的飞入男人的心口,然后方圆五十米都变成了不能动弹的空间,衍净和白天也是。
男人脑海里的一幕幕便放了出来。
男人名叫赵明辉,自幼长在赵家村,与地上的妇女是夫妻,二人结婚已十年有余。女人名叫郭敏荣,是镇上郭家富商的幺女。因着家里有钱,所以从小将郭敏荣保护得很好,没见过什么黑暗面。
赵明辉的灵力上限很高,但是悟性不高,曾经去过日升,但是在集体课的时候就被淘汰掉了。他总认为自己怀才不遇,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只好又回到赵家村来,骗众人说自己已经学成,但是舍不得赵家村里的亲人,所以回来用学到的本领保护村里的亲人。有些人自是不信,哪有一年不到就学成东西的,这不是唬人吗?
但是奈何因为他悟性不高,但是灵力高,学的是借物。所以带着武器轻轻松松就将质疑的普通人打服了。从此以后在村里横行霸道,好不逍遥。在村里横行霸道久了,难免会飘,于是他又去到镇上,但是就他这个纳气二段,怎么比得上郭家老爷请的泛灵修士?于是当天下午,他就灰溜溜回来了,大家也不敢问他去哪里干什么了,只求他不祸害自己就不错了。
回来的每一天,他心理都在恶毒地想,怎么让郭家万劫不复。这不,让他打听到郭家除了七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嫁出去做了朝廷命妇,小女儿还待字闺中,被保护得很好。但是郭家老爷更偏爱小女儿,因着小女儿是原配生的唯一一个孩子。
郭家原配生养困难,所以郭家老爷纳了三房妾,但是都与原配相处融洽,所以这个小女儿,是郭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宠着的孩子。也幸好她聪敏不恼人,所以镇上老老少少也都喜欢她。
这样一个女子还在待嫁,这对赵明辉来说是极好的复仇机会。于是他天天蹲守,终于有一天在街头得见。少女娇憨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