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中午的时候,你派人把和离书送到我府上,夫人还因此气得病倒了。我知道小女性格顽劣,不喜拘束,但她也有诸多优点,她心地善良,且对旁人从来都是将心比心。可这才半个月,你们就非要闹到这么难看的地步吗?你是太子,她是我的掌上明珠,你们和离的事非同小可呀!当初是你执意要娶她,你也知道她这般还请太子切要三思。”户部尚书急赤白脸地解释。
原本以为能顺利找到和离书,哪怕拖延三五天时间,事情发生得太快让他措手不及,沈渊漓稍想片刻便矢口否认,“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没有送和离书到府上去。”
“看来定然是小女暗中搞的鬼!”尚书边摸着胡子边气得拍桌。
“这件事情有蹊跷,我得找到千凌问个明白才清楚。”此时,他断然不敢提起古西月的名字,先前官差们早就在小街小巷发出通报关于塞北流放犯人和几名衙差遭遇寒冬失踪死亡一事,故才无奈地把责任全都推到苏千凌身上去。
“苏千凌太娇纵了,是我管教无方,还请太子殿下恕罪。”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婚才几天,又开始把太子府闹得鸡飞狗跳,甚至还惊动了自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得不无奈老泪纵横啊!
沈渊漓自是注意他到复杂的表情,开口安慰他,“苏千凌已是我的妻子,我有责任有义务多关心她,是我过于粗心导致的疏忽,往后我定会注意些。”
“那就劳烦太子殿下费心了!”得知太子深明大理,如此丞相方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拿起桌上的茶喝起。
忽而沈渊漓敛起神情,颇为严肃地道,“岳父大人,你今日来我正好有事与你商量。”
“什么事?”
沈渊漓目光幽深,回忆起几天前的事情继而简要概括地说明,“十几天前,大皇子和五皇子雇佣武林杀手在城门里埋伏打算刺杀我,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如此丧心病狂,可惜这次我是乔装打扮,他们也都是武林人士,所以没能抓到他们的把柄。既然我们已经是一家人,所以我想向你询问一下大皇子和五皇子背后都有什么靠山以及弱点?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户部尚书虽诧异他他的言语,却也不疑有他,开口如实相告之,“你是被小女气糊涂了?他们的狼子野心早已路人皆知,大皇子的舅父是大将军,手握兵权,你才一直忌惮,这才迫不得已娶了小女。”
“我娶她是为了拥有靠山吗?”沈渊漓喃喃重复道。
说实在,他有一些意外,他以为“沈渊漓”对苏千凌或多或少应该有些情愫,否则为什么要娶她,眼下天天打打闹闹还能过日子吗?
“你今天怎么净糊涂了呢?所有的强强联姻皆如此,姑且无论你喜欢不喜欢小女,都请你多担待她的顽劣。所以就是因为你娶了苏千凌,他们开始狗急跳墙千方百计要暗杀你。”
稍一加思索,沈渊漓已经找出了对策,“事到如今,既然我在明,他们在暗,我们也不方便出手,就只能引蛇出洞,再借我父皇之手将他们绳之于法。”
尚书满意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两人密谋结束,沈渊漓便命卿尘去请太子妃前来与自个父亲见上一面。
当卿尘与苏千凌一同前来时,苏千凌便冲到她爹爹面前展开了她精湛的表演,开始先发制人哭天喊地指责起沈渊漓,“爹爹,真不是我蛮横无理,我每日安分守己地弹琴作女红,沈渊漓他竟然要休了我,想必今日你是为了此事而来是吧?”
“胡闹!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编造一封和离书送到府上去,刚才我已经问过送和离书的侍卫,他说是你指使他去做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若不是沈渊漓在场,他都想将这个闯祸精一顿棍棒伺候,拖出去打个二十大板,让她自个反省反省,可目前也只能大声怒斥,揭开她的恶行恶相,还想无赖地栽赃嫁祸到太子身上?
“我,我,那封和离书真是他写的!”她纤纤玉指指着沈渊漓气得口吃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眼下百口莫辩,只能哑巴吃黄连,苍白无力地再重申一遍。
苏千凌心里冤屈地喊道,她只是个替他送信的马夫啊!结果连送信的马夫都出卖了自己。
他对小女的所作所为早已看得十分明白,仍在气头上,“你还敢狡辩?难道我对你还不够了解吗?太子殿下,我看小女如此刁蛮,还请关禁闭十五日思过比较好!”
“关禁闭?凭什么呀?是他真的要与我和离呀!苍天在上,我若说错一句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