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古西月、方玄珩他们三人被命运如此安排捉弄,早已物是人非。
“你未曾爱过,又怎知这一切不值得?”妖神褪去了颐指气使的说话态度,口气略显沉重。
“也许吧。昔日高高在上的妖神也能为爱卑躬屈膝,叫人怎能不佩服。”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你们找到仙人参了吗?”
“他们上山去找了,我留守在这里等着你,你坐在这儿先喝杯茶,且耐心等待吧。”
妖神点了点头,接着坐在竹椅上盯着门口翘首以盼他们的到来。
仙人参长在崇高峻岭的山巅之上或者悬崖峭壁旁边,他们四个人背着小竹篓分头行动。
苏千凌走累了,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瀑布旁边,这里春和景明,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的繁荣景象。她从水流中的突出来的石块走过,顺利到底了对岸,又再往林中幽径走去,发现了一片炽焰火红色色的彼岸花花海,花海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木棉花树,木棉树上也开满了花,枝蔓上系着许许多多根红绳,红绳末端绑着好多个五颜六色的绣花苞,它们随风自在起飞,意境非常美。
小时候,她似乎好像来过一次,但印象也挺深刻,她知晓传说彼岸花是生在阴阳两界的花朵,花语代表着绝望之爱与恶魔的温柔。木棉花则是珍惜身边的人,珍惜眼前的幸福。
而它们的共同之处大概是花开不见叶,叶落不见花,生生相错永不见,相识相知不相识认。
苏千凌沿着小道一步步接近木棉花,围着木棉树转了一圈渐而隐约想起,这绣花苞里似乎存放着的竟然是‘记忆修行法’夺走的记忆。
那么是否意味着她被师娘夺走的记忆也存放于此?
兴许是先前他们的谈话引起了种种好奇,苏千凌提了提竹篓,往树上枝桠飞去坐在上面,摊开手掌,随手吸来一只绣花包,绣花包上写着名字便以好认,于是她全部将它们吸附在头顶空中悬浮,她逐一取来寻找自己的姓名。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苏千凌找到了自己名字的绣花包,而且还是两个。
为何她的记忆如此之多?
正当她疑惑之时,树林里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苏千凌赶忙打开绣花包,两颗金泛着金黄色的灵石映入眼帘,她将它们融入掌心,又从地面吸附两颗石子放进里面滥竽充数以蒙混过关,最后一步又张开双手舞动,一道金光穿梭在树枝末端,所有的绣花包又自动连接在红绳上,至此她便飞进彼岸花海中平躺着,藏起身子不让人察觉。
不一会儿,苏千凌从眼角余光中瞥见师娘与亭雁两人前来站在树底下观察树上的绣花包。
亭雁圆溜溜的眼珠子搜寻一番周围环境,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纳闷地发问,“师娘,真的人来这里盗记忆吗?不可能吧?这东西毫无用处,为何不将它们毁了呢?”
凤安青反驳她,“记忆如此珍贵,怎能说它毫无用处?如今魔神与苏千凌的一部分记忆皆已丧失,魔神不再是魔神,苏千凌也再不会对魔神动情,这便是最好的结局。如果我把你与凤凰的记忆调换,你变成凤凰,还以为自己会飞,凤凰又错认为自己是个仙子会开口说话。癞蛤蟆与天鹅互换,会飞的跳着走,跳着走的想飞,世间将会大乱……所以你还觉得记忆不重要吗?”
“师娘,那既然如此重要,为何你只传授与苏千凌,我们却不能修炼此法呢?虽然大师兄他们也不曾过问原因提起只字片语,可我还是想要知道我们与苏千凌之间的差别,难道是我们修仙慧根太浅吗?”既然说到了此地步,亭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心底深处一直隐藏的问题一股脑抛出来,脸蛋上写满求知欲。
既然一切均已尘埃落定,凤安青也没必要再诸多隐瞒,于是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并非如此。四洲三界向来各自为政,互不干扰,也一直相安无事。我们之所以忽而打破此平衡,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算出一卦,卦象中代表着沈渊漓与苏千凌的两颗晶石似乎有异动,它们光芒乍现,照亮了整座阁楼,这金光缕缕意味着红鸾星动。仙魔万年来水火不相容,一场仙魔界联姻岂不是要成为四洲三界的弥天笑话?另一方面是,传言作恶多端之人终将堕进炼狱受尽万劫苦难,魔神势必成为地狱之恶,届时怕她日子不好过,所以断然不能让千凌对他抱存任何的感情。”
听完亭雁眼角抽搐,她挠头抓耳无奈地问,“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还能凑在一块儿了?”
听罢凤安青噗嗤一笑,笑她不谙男女之情,“命运姻缘之事难以料定,因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