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我猜得没错,你不是我认识的苏千凌,她可是为了求爱而来,又怎么能和他打起来呢?你是仙界的苏千凌对吧?那我的闺蜜苏千凌去哪儿了呢?怎么仿佛我一转眼,这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了呢?”
看来师兄他们所言非虚,苏千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这引火烧身的话题,只得回以摇头苦笑,那么她究竟该不该把忆灵石打入天灵盖,以便回忆起一些事?
为了避免隐瞒的事情穿帮,曲弦赋连忙转移话题,“西月姑娘你且与颜兄在此休息,我与师兄他们去同师父师娘商量对策。”
众人认同地点头前去找他们师父与师娘。
很快他们跨进万神殿走进,欧阳荀正在打坐练功,听闻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便收息睁眼,“发生什么事了?”
曲弦赋简单作揖道,“师父,魔宫里的魔神一日不除一日不得安宁,不如我们趁他现在在恢复期攻其不备将其诛杀!”
欧阳荀向曲弦赋投来一抹赞许的眼神,“此事提议不错。魔神与妖神本不该存在这世上,既然妖神已经选择放下屠刀,那魔神也应当放下杀戮,如若不肯弃暗投明,那我们必然要诛杀他,明日起我们便动身。”
傍晚,古西月提着三壶酒,又拖出两个未眠人,一个伤心之人,一个心事重重之人来到悬崖边,三人排排盘腿坐下。
他们面对悬崖边极目眺望着落日远山以及沉沉雾霭,在这一川风月中寄情于诗酒。
“这不像酒的味道,什么东西这么酸?”苏千凌才抿了一口,酸得牙齿打颤,眼睛快快眯成一条缝了。
古西月兀自淡淡扫了身侧的方玄珩,顺道与他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笑得颇为恣意,“今天我请你们喝醋啊!不能光是我一个人独酌。”
方玄珩盯着手里的这杯醋,一时想不明白她究竟意欲为何,故皱起眉毛淡淡问道,“你为什么要吃醋?”
听罢,古西月一颗芳心顿时凉了半截,她扔下酒杯,做势要掐住他的脖子,眼底流露出危险的讯号,“我都喝了这么多醋你竟然不知道?我不如把你掐死扔到悬崖下为好!”
眼看两人这玩笑越发过火,苏千凌拽住了她的手腕劝阻道,“你别闹了!”转头又隔空对方玄珩抛来一句问话,“如果有一个选择,你可以救醒妖神,但是古西月将不复存在,你可愿意?”
古西月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高傲地直视着前方,其实早偷偷地竖起了耳朵倾听起他的答案。
“我……”话到嘴角,想起妖神三番四次挽救自己的性命,最终方玄珩瞥了一眼古西月,鼓足勇气小声地说道,“我愿意……只是……”
“所以你愿意让我去死,再让她复活呗?只是什么?只是从今天起咱俩吹了你知道吗?我告诉你想得美!我要活上一千年一万年,绝不成全你们!我要撑到你死的那一天!”她已经在暴走的边缘气得快要跳下悬崖了,但又想到绝不能便宜这混账小子,便赶紧爬起转身就走。
原本苏千凌出于好意试探方玄珩的真心,岂料方玄珩心系妖神根本不在乎她反而弄巧成拙,她连忙拽住古西月的手腕不让她走,又侧目状似以开玩笑轻松的口吻朝方玄珩说道,“妖神永远也不可能复活了,玄珩你应该珍惜的是当下人。”
方玄珩的言辞字字诛心,所谓伤人之言,深于茅戟,如此古西月早已气得火冒三丈,哪里还能心平静气地与他炳烛夜游,对酒当歌再聊诉衷肠?从她蛮力挣扎便可见一斑。
“你先别着急走——”
“这块地有他没我!”
“好,那我先行一步,等你气消了我们再谈。”于是,方玄珩识相地起身离开了。
目送方玄珩渐行渐远的背影,苏千凌才又继续开口,“他们认为我是仙界的仙子,你却说我与你是情同姐妹,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我也想知道为何仙子会与一个妖神情同姐妹。所以我将忆灵石与普通的晶石调换了。”
终于古西月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停止了挣扎又转身盘腿坐好,瞪大圆眸问,“什么是忆灵石?”
“这是我们仙界一个致胜法宝,鲜少有人知。它是‘记忆修行法’的一个产物,其一大致是把人的记忆从中抽离,此记忆提取出来唤作忆灵石;其二制造情境再将他们引导正途,避免灾祸与杀戮,他们的前尘记忆将彻底磨灭,如此一来拥有新的身份便能洗心革面。”
“这是你们仙界的事情,你不怕我泄露出去吗?何况我身份未明,说不准是妖神,再逼迫你教我偷学此仙界法术,到时候你们仙界岂不是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