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笔，用上各种暗语在本子上乱画。

晚上他照旧在天台上看落日，没来由地感到有点灰心。

没有小魔鬼在，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单杀龙王的场景，虽然师兄常说很多事没能做到只是因为没有豁出命来，但那也得看有没有命来豁，叶胜和酒德亚纪两条命就换回来一个骨殖瓶，师兄三度暴血依旧被龙王芬里厄秒杀。

人类的生命真得很脆弱，哪怕是混血种，放上天平，和对面的龙王比，也像是羽毛一样轻。

可他又没办法不管，叶胜和酒德亚纪都是很好的人，他没办法看着他们在眼前死去。也不知道那些秘籍还管不管用？路明非坐在天台上想。

第三天，丽晶酒店。

酒店大厅的玻璃门前，路明非鬼鬼祟祟探着头往里看。

“是来参加卡塞尔学院面试的同学吗？请跟我上行政楼层。”服务员面带微笑地迎过来，路明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恍惚地被一位穿着套裙的漂亮姐姐领到会议厅外面，看见了他的熟人们。

不出意外，陈雯雯、苏晓樯、赵孟华、柳淼淼都在。还有些平时见过但叫不出名字的，各个都是学校里出类拔萃的精英。

他来的有些晚，到场的时候人已经坐齐了，会议室外只剩最后一张椅子。

路明非顶着众人惊异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坐到最后一张椅子上。

他一边填表，一边神游，陈雯雯坐在他身边，珍珠贝的发卡在大厅明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如果换做之前，路明非一定会眉开眼笑地凑过去搭话，但他今天没什么心情。尤其是叶胜时不时出现在会议厅外的身影，更是让他内心忧虑。

“路明非，下一个是你。”路明非眯着眼正胡思乱想，忽然被人打断，他抬起头，看见会议室里门口的叶胜正对着他招手，身旁的陈雯雯担心地看着他，周围的同学则是一副看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