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禾生,子伯从主殿回来,清欢道:“两位道长,麻烦一下,帮个忙。”禾生,子伯见一堆劣布,忙道:“怎么了?”
清欢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禾生与子伯道:“那老奶奶难缠得很,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买得了。”碧云子忙点头,江宜尔也道:“算了,不就百来两银子,当打水漂了。”
清欢忿忿道:“姐姐,这是银子的事吗?这不光是银子的事了,好吧,欺客宰客,退就退,不退告到衙门,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见清欢不依,禾生与子伯只得去推个四轮车,将布包好,放上车,五人下得山来。
刚到“诚信布铺”。李诚心正在笑咪咪吃西瓜,见清欢杀气腾腾而来,后面跟着桃花观三个道士和那个买布的姑娘,忙丢了西瓜,欲关门。
清欢上前一步道:“慢着,退货。”
李诚心店门角落里,拿出个小小字迹模糊了的纸牌,往清欢眼前一送,道:“看清楚。”清欢瞪大眼睛一看,离柜,后面的看不清了,李诚道:“离柜概不退货。看清了。”
清欢不气反笑,道:“这种模糊又小的字,长着狗眼可才能看清,人眼不能。”
李诚心怒道:“小妮子,骂谁,骂谁?”清欢见她凶起来道:“骂你,骂的就是你。”
李诚心怒从心上起,扬起手就要打,清欢稳稳抓住她手道:“还想撒泼?”
李诚心拽了两下拽不出,忙大声喊道:“打人了,光天化日打人了。”清欢忙放了手,街上人见有热闹可看,围拢过来,连老土布铺正在买布的顾客布也不买了,跑过来看热闹。
徒留掌柜的在铺里道:“布已经剪下来了,付银子呀。”那人朝掌柜道:“待会给,还怕跑了?”说着使劲挤向里面。
李诚心见人越聚越多,索性坐在地上,两只脚只往地上搓,哭道:“打人了,不得了了。”清欢啐了一口道:“打人?是你打我,我自卫好不好?”江宜尔见不是个头,忙拉起李诚心,哪知李诚心钻向铺面里的家里,拖出个十六七岁的男孩,正是李诚心儿子马狡辩,只见那男孩眼睛斜飞,嘴巴歪向一边,痴痴而笑,竟是个傻子,李诚心一把推向清欢哭道:“要退货可以,你养着我儿,马上退。”又坐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老头子,你先走了,留下我娘儿,只有喝西北风。”
一般人看到这里,都不忍心,只好自认倒霉,货也不退了,也不要了,要了也做不成什么,转身而去。
人群里那在老土布铺买布的男子道:“就是这招,有没有新花样?”李诚心竖起眉道:“你个小不死的,不说话你会死人是不?”那男子立即闭了口。
江宜尔也不忍心道:“算了,清欢。”清欢道:“算什么算,装可怜,我可不吃这一套,姐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转身向衙门跑去,到堂上击木撞鼓,大喊冤枉,县太爷忙升堂,一问是诚信布铺,头痛得凑紧了眉,心想先打张人情牌加可怜牌试试,道:“这位清欢小姐,要不算了,李诚心也怪可怜的,我县太爷我薄面。”言罢嗯嗯两声缕了缕胡须,清欢心想,县太爷也玩这招?我偏不吃,尖声道:“县太爷如要包庇本地商人欺客,我要上告。”县太爷一想这屁大点事要上告,知府会不会说自己无能,道:“行行,带李诚心。”
两个衙役忙去诚信布铺抓李诚心,李诚心宰外地客当场没发现的,远的,都自认倒霉,近一点的都是演到儿子出场就以客人自认倒霉胜利告终,哪想这清欢还有继集,见衙役来了,知道遇到硬主了,哭哭啼啼跟去。
众人瞧热闹不嫌事大,跟了过去,乌yy挤了一堂。江宜尔,碧云子,禾生,子伯也只好跟过去。
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刁商李诚心,卖假货,扰乱市场秩序快快从实招来,不然打五十大板。”
李诚心见不是个头,干脆装晕了事。
两个衙役往她脸上泼了一瓢水,李诚心“悠悠醒过来”,见县太爷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心一紧,想:李诚心不吃眼前亏,这个小泼妇看样子是宰不到了,江城是个旅游胜地,还怕没冤大头,忙道:“县老爷,我错了,再不敢了,以后诚信经营,再不欺客宰客。”清欢道:“那我这事?”李诚心道:“姑娘大人有大量,我退货,迟货。”
众人笑道:“古语道:恶人自有恶人治,李诚心终于改口了。”
清欢立即道:“说什么呢,是恶人自有美人治。”众人:“…”
清欢大获全胜,县太爷退堂。
到了诚信布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