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成京接过势利鬼手中的战书,只见战书写道:“颜成君:你们将鬼后九百九十九个小儿偷了出去,鬼后思后,要用你心肝相抵,君若允,则免三界生灵涂炭;君如若不允,三日后,于独山上空,誓死相战,鬼王魅武罗。”
颜成京看后,微微一笑道:“本君的心肝,如若能免三界战火,本君愿往。”
守中子急道:“什么心肝,徒儿念一念。”颜成京朗声念了。
江宜尔脸都变青了,心悬在半空,失口道:“不可,万万不可。”颜成京一见江宜尔如此担心,心里一甜,想:宜妹妹终归是在乎我的。
众仙鬼看向江宜尔,江宜尔脸红得像朵桃花,守中子道:“不可,为师决不允许你这么做。”
对守在帐外的仙兵锄玉道:“锄玉,将鬼使带下去好生招侍。”锄玉自带了势利鬼去了。
又对禾生道:“禾生,去叫广成真君。”禾生忙应声是走出大帐,走到宋元真君与广成真君在的帐篷。只见宋元睡在榻上,仿佛被靥住了,还皱着眉,广成正万分担忧的一瞬不瞬看着他。
禾生见了,也很担心道:“宋元真君一直没醒过吗?”广成摇摇头。
禾生道:“真君,别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广成点点头,道:“但愿如此。”禾生道:“鬼使来递战书宣战,如若不献出颜成君的心肝,就要开战了,颜成君要以身替天下,师父不允。”
广成道:“颜成京简直胡来,他可是帝孙,就是拼到只剩最后一个仙,也要保下他。”深深看一眼宋元,道:“走。”
两仙走到大帐前,只见众仙鬼坐在帐中,均一脸愁眉,广成道:“战书在哪儿?”颜成京从主帅桌子上拿了递给广成,广成看了一遍道:“魅武罗也未免太猖狂。”
颜成京道:“广成真君,舍本君一个,保全玄京,本君看是上策。”广成怒道:“不准你这么想。”面露坚毅道:“不如决一死战。”
颜成京还欲说什么,广成摆摆手,道:“鬼使在哪里?”守中子道:“在另一个大帐。”广成对锄玉道:“天兵,请鬼使。”
锄玉忙去叫势利鬼,势利进帐,见广成坐在主帅位子上,躬身行礼道:“广成真君。”
广成道:“鬼使,战书本君接下了,告诉魅武罗,只要他想反,玄京随时奉陪,三日后,辰时,开战。”势利鬼领命去了。
广成道:“玄京只派出四十万天兵,鬼界号称百万,颜成京,起身依耐,去向依耐王借兵。”颜成京领命去了,江宜尔追出去道:“我也去。”颜成京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道:“好。”季舆一见江宜尔要去,哪里肯让他们单独相处,立即道:“我也去。”颜成京正想和江宜尔独处,见季舆也要去,道:“你就别去了,兴许广成真君有差遣你处。”广成却不知他们之间的儿女情长,道:“去吧,多个伴路上多个照应。”颜成京:“…”季舆马上笑道:“得令。”
九儿向广成真君躬身行礼道:“广成真君,仙蛾九儿也想去。”广成有些奇怪,怎么扎堆的要去,心里挂着宋元,不及多想,挥手道:“去吧。”九儿得令,欢欢喜喜跟着化股清风飞向依耐,季舆边飞边转头问九儿:“你跟来干什么?”九儿道:“不知道,玩呗。”笨笨的季舆,根本不知道九儿在恋慕她。
广成真君又道:“风师听令。”风师忙站起来,躬身行礼。广成道:“你去南荒借兵,能借多少借多少。”风师得令,一径去了。
百花羞见广成眉间一抹抑郁之色,想一定是为了宋元,便问道:“广成真君,宋元真君怎么样了?”广成道:“好像被梦靥住了的样子,醒不过来。”百花羞道:“请带我去看看。”
百花家是神医世家,广成忙道好。众仙鬼亦道:“一起去。”于是广成,百花羞,禾生,雷神,甄娘,守中子,阿碧,一起到宋元睡着的营帐。
只见榻上,宋元脸色比身上白衫还白,皱着眉,一脸失意痛苦的样子。
百花羞道:“有没有看清是什么击中了宋元真君?”广成回忆,道:“好像是魅武罗手中一颗又黑又亮的铜丸子。”
百花羞道:“难怪,宋元真君醒不过来,那是魅武罗的梦靥丸,会让受击者进入同一个痛苦的梦境,反反复复,如果没能知道他想得到什么,就会永远沉睡下去。”
广成闻言,看着宋元,心痛至极,眼里已滚出了泪花。
百花羞见状,知两真君在凡间已成亲,情深似海,若宋元真君一直沉睡,广成真君势必生不如死。
道:“广成真君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