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的幸福很短暂，短到昙花一现。小学时代，我成绩优异，年级第一非我莫属，老师经常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夸奖我。”

萧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你遭到了嫉妒。”

鹿灵点头说：“你太优秀不行，太弱了也不行，只有跟普通人差不多，抱团取暖才不会遭到排挤。

“对我下手的是，是坐在我正后排的一个叫叶惜弱的女生，她看起来似乎营养不良，每天顶着一头稻草般枯黄头发上学，她对我乌黑的长发产生了嫉妒。一天上课的时候，她悄悄拿出剪纸用的剪刀，将我头发剪了一大段，当时认真听课的我并未察觉。

"回到家后，最新发现问题是我家的仆人，六姨让我走到全身镜前，又拿着一面小镜子站在我身后，让我通过全身镜与小镜的折射，观察我的头发。我看着被剪得参差不齐的长发，委屈得哇哇大哭起来。

“六姨总说对我视同己出，她将这件事告诉我父母，不免添油加醋。我父母认识学校校长，找了关系过后，将叶惜弱记了大过，还险些将其开除学籍。班主任为了讨好校长，还让那个女生连续站立上课一个月。

“这件事让全班同学开始孤立我，他们都畏惧我不敢跟我说话，甚至还出现了同情叶惜弱的声音。可我明明是受害者，我什么也没做。”

“后来的事情就比较惨了。剪我头发的女生惜弱，有一天突然转学了。放学后，我也没有朋友，孤身走暗巷的时候，竟然被惜弱带人围堵了，她旁边站着两个比她大的女生，一人拿一把剪刀，将我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我顶着层次不齐的头发回家。

“六姨看到我落魄的样子，大为震惊，又开始添油加醋，将此事放大数倍，告知我的父母，父母调动社会关系去找报复我的女生。

“后来人是找到了，但因父亲的一个手下，过于冲动，将惜弱的父亲打成重伤，这事直接连累到我的父母，家里赔了好多钱才平息下来。从那时候起，我便觉得我是灾星，帮助我的人都会遭殃。

“以后的生活，我活得颤颤惊惊。升上初中后，班上的人都不知道我的背景，有的不良少女看我穿名牌，就开始欺负了，她们要么借走我家中多余衣服，要么不断跟我要钱，这些我都也无法跟家人分享，我选择都忍气吞声。

“初二那年，我家道中落，父母在外负债，六姨见势头不对，也把我家中值钱的古董偷走便消失不见了。

“我最难过的初三那年，一场车祸，让我永远失去了母亲。我们面前的怀表，是我十岁生日她送给我的礼物。我想她的时候，把怀表拿出来看时间，我希望时间逆转，回到我十岁那年，回到我妈妈最美的样子。”

萧川看着面前女生，许久才开口说：“所以你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人的帮助，是因为害怕厄运转移到别人身上？”

鹿灵点点头，萧川说：“我不怕，我命硬！”

鹿灵摇头说：“不行，我没办法将自己的厄运转移给一个受伤的人！”

萧川侧身双手抱着鹿灵的双肩，正眼盯着她，诚恳地说：“鹿灵，听好了，我没那么高尚！正如魏明所言，我喜欢你，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我打算让你通关后，再独自通关游戏，留下失败者魏明在游戏里面轮回！所以魏明没做错，卑鄙的人是我！”

鹿灵粲然一笑，对萧川说：“你不是这样想的，你演技拙劣得连一个老太太都看得出来。”

萧川说：“我说的是真的！”

鹿灵说：“我们在旧世界没有交集，离开游戏后我们甚至无法找到对方，就算找到我还有办法回避你，如果你精于算计，你会喜欢上一个见面不到一天的女生？我根本无法相信你说的一切。”

萧川放开抱着灵的双手，冷冷地说：“我有办法跟你产生维系，我们也签订主仆协议，我是主人，你是仆人。虽然我不太熟悉这个规则，但我相信一旦签订契约，你我之间将产生某种无法割舍的联系！”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教室瞬间白亮，然后传来游走天空的巨响。

像是契约仪式的前奏。一旦契约成立，仆人虔诚效忠，否则天打雷劈！

二人陷入沉默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