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还得自己亲身感受。
这勾起了程果以及班里小众人爬山的兴趣。
一轮复习还没到高热期,高三虽苦,但一众人依旧认为该劳逸结合。
程果收集了班级中一些人的意愿,抽时间和他们商讨计划。
“如果我们坐高铁去黄山的话,来回一趟三百,三个小时就能到,如果坐火车去就便宜点,一百,但要坐八个小时。”
程果在纸上画了草图,拿笔剖析它们的好坏,和邱云起一起讨论。
现在不在上课时间,按理说不会打搅到黎月,但她觉得心里一阵烦躁。
很烦,特别烦。
这个计划程果问了一圈人,却没和最近的黎月分享和商讨,邱云起也默契的没问她。
黎月觉得自己好像在无形中被孤立了。
可她也知道,是她疏远人家在先,怨不得别人。
只是她好像被某种郁结包裹住,心里叫铅石压着,又要往上涌,生生堵在喉间,使其出不了气,烦闷的很。
高一到高二的那段时间里,她真的将程果当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
如今两个她真心想深交的朋友都抛下她,喧嚣过后,她最终还是一个人。
篮球赛那天后,黎月尝试过加余斐然几次,却迟迟没有回音。
可是在她印象中,她可能会无意中做伤害到别人的事,但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余斐然。
她珍视的友谊如此不堪一击。
待他们敲定夜爬计划,时间已经走到十一月。
黎月从同学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大致情况:殷离家中有事,去不了,其他参加的同学零零总总差不多十来人,爬山大概从夜间六七点开始,到山顶在那睡一晚上,第二天看日出。
原以为她已经成功被小团体抛弃,谁知活动前一周程果突然问她:“我们准备去爬山,做了几个计划,你看看选哪个?”
“啊?”
“你不会以为我们孤立你吧?”程果对她弹了个脑蹦子,一张张整齐摆好,“看你学习太累了,没让你费脑思考,我们几个做好了计划,你看着适合你的就行。”
“哦。”
黎月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微不可见,似乎只有残影掠过。
像是在一段压抑的时光中稍稍放松了些,也算是这几个月里她的第一个笑。